就算是另一个世界,他那也是被骗了,才找他娘要的银子。
李越泽听到他的声音,身体僵硬了一下。
唐循冷笑,“继续说啊,刚刚不是造谣我造谣得很高兴吗?怎么?因为我揭穿了你不孝的面孔,所以你对我怀恨在心,故意造谣我。”
现在的他可是要走科举这一条路的,哪里能有这样的名声。
唐循就不明白了,他难道看起来很好拿捏的样子吗?这李越泽怎么就不学乖呢。
李越泽恼怒,“我什么时候不孝了?”
唐循这人,谁咬了他一口,他肯定是要咬回去的。
他振振有词,“你娘当时说自己不舒服了两个月,你这个做儿子的整整两个月都没发现,说明你根本不关心她,书都读到狗肚子里了。”
李越泽脸色一白,他怎么就忘了唐循的这张嘴。
他作为读书人,是不能有不孝的名头的。
这几日好不容易家里的事情消停了,他才敢出门的。
李越泽一着急,说道:“我娘身体好得很……”
唐循故意说道:“行吧,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对对对,你娘绝不是为了磋磨我妹妹不惜诅咒自己身体。”
李越泽发现这时候他无论说什么都是错。他不由后悔了起来,自己怎么就一时上头了,非要招惹他,结果反而让自己陷入这种尴尬的境况。
其他同窗看热闹看得津津有味,李越泽在学堂中一贯傲气,尤其看不起那些家境贫寒的学子。如今也算是让他踢到铁板了。这唐循嘴巴灵活,又不怕李越泽。
唐循说道:“反正你和你娘,总有一个撒谎。到底是谁说谎我也懒得深究。”
说着说着,他表情转冷,“但你背地里泼我脏水是事实,下次若是让我听到这种毁谤的话,我就当是你说的。除了你,我就没听到过谁这样说我。到时候,我非要到伯父面前好好辨一辨,看看谁是谁非。”
李越泽脸色更白了,他爹三申五令,让他好好和唐家相处。要是他知道的话,只怕要扣他的月钱。
唐循放完狠话后便摇摇摆摆回去了。
他今天的日常还没做完,得继续上课,不能浪费时间在李越泽这种人身上。
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唐循拿出书,装作看的样子,实际上已经开始在脑海里跟着大儒上课。
李越泽也灰溜溜回自己位置上。他已经上了几年的课,和唐循并不在同一个班。他在甲班,唐循是丁班。
蒋夫子背着手踱着步慢慢进来丁班,开始今日的授课。
李越泽性格虽然不怎么样,但读书也有些天赋,又是县丞的儿子,书院中自然也有捧他臭脚的人,比如唐循的同桌高丘。高丘也就只比唐循早进来十天。他看李越泽和唐循关系不睦,便想要为他出气讨好李越泽。
蒋夫子讲课时习惯性抽人起来回答问题。
今日他也照常这么做。在抽人之前,蒋夫子都会象征性问问有没有人有想说的,如果没人,他再随机点。今天也不例外。
只是在他今日照常询问的时候,高丘出声了,他让自己露出正直坦然的表情,“夫子,唐循想补充些自己的见解。”
唐循这次肯定要狠狠丢人现眼,他都发现了,唐循整天装作看书的样子,实际上就是在发呆。书本的页面还停留在一刻钟之前的样子。
蒋夫子目光落在唐循身上。
在高丘点唐循名字的时候,系统就提醒了唐循,还和他说了蒋夫子刚才说的那段。
唐循半点不虚,他在系统这边每天上二十节课,进度远超过夫子讲解的这些。尤其是授课的大儒很有些让人耳目一新的观点。
既然他已经学到手了,现在那些观点是他的了!
于是他神色从容地说了起来。当然,唐循还是有些心机的,只说了一小部分,用的表达也比较浅显。
蒋夫子一开始其实不抱希望的,虽然唐循这段时间每天比谁都早到,看着很用功的样子,但谁知道是不是在装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