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了顿,目光落在布面上,“既然少昀喜欢,你不如多绣一个香囊给他?就当是端午的礼物,也省得他上门来要。”
阿朝想了想,点头应下:“也好,反正也不费什么事,我再绣个兰草纹样的。”
他又挑了根浅蓝色的绒线,“再给襄哥儿绣一个,他肯定喜欢颜色鲜艳些的,就绣朵石榴花,正好应了院里的景致。”
“还是你想得周到。”谢临洲拿起一根红色的绒线,递到他手里,“这个颜色绣石榴花正好,鲜艳又喜庆,襄哥儿肯定喜欢。”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谢临洲偶尔帮阿朝递根线,或者提醒他别扎到手,阿朝则一边绣着香囊,一边和他说着话。
他想起前几日去针线铺,掌柜的还说今年的雄黄粉格外好,驱虫效果佳,便随口提了句:“等香囊绣好,我把雄黄粉和晒干的艾草装进去,你挂在腰间,夏日里就少些蚊虫叮咬。”
“好啊,”谢临洲笑着应道。
不知不觉间,布面上的艾草叶和菖蒲花已绣得差不多了,阿朝又挑了根红色的绒线,在香囊边缘绣了圈细细的花纹,这样一来,整个香囊就更显鲜活了。
他放下针线,拿着香囊在谢临洲面前晃了晃:“你看,差不多绣好了,等装了雄黄和艾草,就能用了。”
谢临洲接过香囊,仔细看着上面的花纹,眼里满是欢喜:“真好看,等你绣好,我定要挂在腰间,比国子监那些人的香囊都好看。”
阿朝嗔他一句:“就知道攀比。”却还是把香囊递到他手里,“先给你拿着,等我把剩下的几个绣好,再给师傅师娘也送两个。”
谢临洲把香囊揣进怀里,像是得了宝贝似的,又拉过阿朝的手,轻轻揉了揉他的指尖:“绣了这么久,手该酸了吧?不如我们歇会儿,带雪球去后花园逛逛?前几日听刘婶子说,园子里的菖蒲和艾草都长得旺了,正好去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