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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建国乐得不行,沿着公路下山,碰到巡逻的警察,主动递身份证。
回到家看顾明月她们在客厅里坐着,立刻幸灾乐祸说起曹明华她们回不来的悲惨样。
肖金花怕他嗓子难受,给他倒了杯温水。
“她要还钱早就还了,不还你问也没用。”
顾建国双手捧着杯子,斜她一眼,不留情面道,“还不是你惹的?”
不借钱啥事没有。
肖金花无言以对,起身回卧室去了。
顾建国道,“你甭跟我生气,有本事找你弟媳去。”
20万打了水漂,换谁都心疼。
顾明月问他,“看到表弟媳妇了吗?”
“没注意,你小舅妈长得尖酸刻薄,看到她就想喷几句,哪儿注意得到其他”
他把水喝光,杯子放茶几上,说,“你大舅妈的病似乎好了。”
没听到她咳嗽。
顾明月道,“那挺好的。”
“对了,你们哪天上夜班?武警说厂房那边可能有漏网之鱼,你们要注意点”
顾明月皱眉,“还有入侵者吗?”
“武警说可能有,具体不清楚,你们多注意点,要不然我给你们作伴”
“你的工作够累了,不用管我们。”
夜班不是整夜巡逻,山顶有帐篷,自己带垫子被褥能睡觉。
上夜班这天在家休息,肖金花说丝瓜藤长了,去超市买了竹竿,顾明月和周慧帮着搭好支架。
天昏光暗,竹篱笆隔断的菜地齐整有序。
娄姐拿着筲箕来,掐了半筲箕藤藤菜,说钱峰的婚事在下周四,邀她们到家里吃饭。
基地没有酒店,结婚基本都是在家里摆两桌酒席,自家人多,肖金花不好意思占她便宜。
就说,“我们那天有事”
娄姐看她。
肖金花说,“老邻居的孙子回来了,请我们去热闹热闹。”
担心娄姐怀疑,她指了指家属院方向。
娄姐遗憾,“那就没办法了。”
“以后肯定还有机会的。”肖金花说,“钱峰和他对象啥时候领证啊?”
娄姐说,“周末吧。”
民政局周末不放假,领证很容易。
肖金花说,“他对象领了证就搬进来还是摆酒席后?”
娄姐回,“这事还没讨论。”
相完亲就领证,换以前,肖金花觉得太仓促接受不了,然而基地的人都这样,甚至还有见完面就填资料领证的。
速度快得两人咂舌。
娄姐还赶着上班,摘完菜放回家就匆匆忙走了。
肖金花问顾明月,“盲婚盲嫁真的没问题吗?”
“有问题也不是咱们该管的。”
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政策都管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