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猜就这样,他在教育局有领导有同事,真有好处落不到我身上来。”他关上车门,系好安全带,和前车司机说,“你们走不?”
牵扯爆胎了,找不地修补轮胎就只有步行,他要把位置顶上去。
“都啥啊,车都坏了。”他烦躁的扬手,“你走你的。”
顾建国发动车,朝前边去了。
政府的公交车也刮蹭到底盘了,专业人员正在修理,短时间内走不了。
顾建国超了好几辆车,问李泽浩,“这么下去,往后不会都走路吧?”
“不好说。”
政府备了燃油,绕远路的话,消耗完燃油,所有人都得走路。
他问顾明月,“你囤了燃油吗?”
后备箱就那么点地儿,顾明月当然不会承认,“没有,看看能不能去凤梨县弄点。”
她们已经出省了,穿过这个省,就是西屿省,离柳城就近了。
李泽浩说,“我跟你一起。”
陌生地方,多个人多份安全,顾明月当然不会拒绝。
“医生,有医生吗?”路边,两个黑色外套的男人扶着个头发凌乱的女人往前走,“快看看我妈,我妈吐白沫了。”
随行的有医生,很少有人找他们看病,直到野狗事件,几个医生出面帮受伤的人止血,彼此间的距离才近了些。
顾建国探出头。
三人走过的地,确实有白沫。
他说,“不会狂犬病发作了吧?”
狂犬病有潜伏期的。
像楼里被老鼠叮咬的人,有些当场去世,有些多活了几天。
前车的人也纷纷探出身问更前面的人,“兄弟,咋回事啊?”
“不知道。”
不一会儿,兄弟两就红着眼睛回来了,司机问他们,“咋回事?”
“医生说狂犬病发作。”
没有精密的设备,医生检验不出病毒在身体潜伏多久了,而听说狂犬病,人们想当而然想起发电站外面的野狗,问他们,“孃孃是不是被狗咬了?”
“没有。”
他们到的时候,攻击人的野狗全部车碾死了。
“是不是沾到狗血了?”
兄弟两答不上来了。
政府提醒过不能沾狗血,老人家有没有沾到,谁清楚?
左边男人问个子比自己矮几公分的弟弟,“妈没有回去捡狗肉吃吧?”
“没有吧?”
狗的尸体是政府火化的,肉烧焦的味儿非常香,有些人馋嘴,偷偷捞了些出来吃。
“回去问问爸”
家人的离世对活着的人来说总是不能接受的,尤其还是这种无妄之病。
兄弟两一问,附近的人七嘴八舌的说,“吃了,你妈捡了块狗腿呢。”
“”
“怎么,你妈染上狂犬病了?不是说高温将病毒杀死了吗?”
队伍好些人都捡狗肉吃了。
“狂犬病毒哪儿高温杀得死?”兄弟两悲恸大哭,“政府都说不能沾血,不能捡狗肉吃,她为什么不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