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用的,那些医生只会说些冠冕堂皇的话。
强制送医?
她绝对会想方设法逃出来,或者做出更极端的事。
收容机构?
不,她需要的不是那种地方。
“别想了。”苏星阑打断了他的思绪,即使浑身湿透还在滴水,眼神却异常清醒,“哥哥大人又在盘算怎么把我送走是吗?”
她向前迈了一步,赤裸的脚掌踩进地上的水渍中发出轻微的声响:“既然都已经到这种地步了,就别做那些没用的白日梦了。”
“听着。”她仰起头直视他的眼睛,语气前所未有的认真,“我们是亲兄妹,从小到大的羁绊,加上这些年的畸形关系——你觉得还能回到‘正常’吗?你觉得我们还算正常人嘛?”
苏辰沉默了。这个问题他想过无数次,却始终找不到答案。
“要么。”苏星阑伸出一根手指,“你养我一辈子。给我一个家,让我继续做你的性奴妹妹,不管别人怎么看我们,不管社会怎么评价我们。”
她的嘴角勾起一抹病态却真诚的笑容:“要么。”
第二根手指竖起:“我就死给你看。吊死、割腕、跳楼、或者现在继续刚才的窒息play——随便哪一种都行。反正我苏星阑这辈子除了你什么都不在乎,死了也不过是从另一种意义上永远属于你而已。”
“别说什么回归正常关系的梦话了。”她歪着头继续说道,水珠从发梢滴落,“在这个世界上,不存在你和我能分开的‘好聚好散’的可能性。我们都被彼此困死了。”
浴室里的空气仿佛凝固成实体压在两人身上。水滴声逐渐消失,只剩下两人略显急促的呼吸。
苏辰沉默了很久,可是这一次,他脑海里浮现的却是另一个问题——当初为什么要答应她爬自己的床?
如果在那个夜晚选择推开她,在她第一次露出病态苗头时就断然拒绝,是否一切都会不同?
可惜没有如果。
“你说得对。”苏辰的声音有些沙哑,“我确实曾经有两个选择。”
他看着面前这个浑身湿透却依然微笑着的女孩——或者说疯子。
除了她是自己的亲妹妹这一点,她简直完美符合任何一个男人对性奴的所有幻想。
完美的身材,无可挑剔的脸蛋,在床上的表现更是无与伦比,最重要的是那份病态到极致的忠诚,那种宁愿毁灭也不愿离开的态度。
这不正是很多人梦寐以求的吗?
唯一的阻碍,恰恰是这份血缘关系所带来的道德枷锁。
可笑的是,在经历了这么多之后,这层枷锁还能束缚他们多久?
或者说,他又有什么脸说道德?
就在苏辰陷入沉思时,一双湿润的手臂环上了他的脖子。
苏星阑踮起脚尖,冰凉的舌尖轻轻舔过他喉结的位置。那个地方还残留着刚才掐她脖子时留下的通感。
“哥哥~”甜腻的呼唤声响起,与平时撒娇不同的是,这次带上了某种胜利者的愉悦。
这个动作让苏辰回想起了什么。
小时候妹妹也是这样,每次撒娇时都会抱住他的脖子,用软糯的声音喊“哥哥抱抱”。
那时的她多么天真可爱,眼里只有纯粹的信任和依赖。
而现在…
两种形象在眼前重叠——活泼可爱的少女和病态痴狂的女人合二为一,变成了眼前这个让他既恨又离不开的存在。
“够了。”苏辰闭上眼睛,修长有力的手臂将怀里的人搂得更紧。那一刻,所有的挣扎和犹豫都烟消云散。是啊,除了接受还能怎样呢?
他能把她送进精神病院吗?能眼睁睁看着她自杀吗?
答案是否定的。
“你赢了。”他在妹妹耳边低语,声音里带着认命的无奈。
苏星阑的身体明显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