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你能再帮我一个忙吗?需要我做什么来回报,你尽管讲。”-
“嗯。”
“嗯——。”
“嗯,嗯,嗯。”
张典闭目沉吟,感受指下脉象的跳动。
蒋方橙吞了下口水,跟旁边陪自己的东子,悄悄对了下眼神。
这嗯的时间有些忒长了。
长得蒋方橙忍着咳嗽,忍得好辛苦。
实在忍不住了,她开口试探:“医生,我这毛病,很复杂吗?”
张典睁开细长的矍铄眼睛。
他觉得这姑娘的脉象,奇怪的很。
他先判断其为肺上伤寒,邪风入侵。
看起来很简单、很平平无奇的脉象,可是再深入把一下,又觉得有些乱。
他把了又把,把到最后,有些拿不定主意。
他开口问了下蒋方橙的生活作息,以及饮食习惯。
蒋方橙一一作答。
张典更加匪夷所思。
眉间疑云加重。
正把着。
门外有些阵阵骚动。
“老祖好。”
“随喜赞叹!”
“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老头老太一把年纪了,人到晚年,爱有些信仰。
更何况,现在眼睁睁地看着面前仙风道骨的人走过,更是纷纷双手合十,说些自己认为该说的吉言。
门被打开。
九十多岁的张壶一身丝绸白锻太极练功装,下巴留有飘飘白色长胡,都不需要人搀扶地走进来。
门口动静传来,里面的四个人,纷纷抬头回头看。
蒋方橙:“”大白天见到神仙了?
东子:“”嘴张得说不出话来,成了一个O型。
张典则是急忙站了起来,两手垂于身前,恭敬地迎接来人。
老头开口就是:“师父,您怎么下来了。”
蒋方橙:“?”
这是张壶老医生?
不是九十多岁吗?
怎么感觉童颜鹤发,清隽瘦朗,这精气神比张典这个年过半百的老徒弟,还要动作利索些。
张壶把门关上。
也把门外那些投过来的探究、惊喜的视线,给阻断。
张壶撩了把胡子。
目光直准蒋方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