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方橙拿了专业的挡布给梁宴围上,再拿出包里的理发剪刀跟电动式推子。
廖三在地上围了一圈报纸,再拿石头压住,防止风吹翻。打算等蒋方橙剪完了,自己好收拾剪下来的碎发。
一切准备就绪,见没自己的事情了,廖三就跟二人说了声,趁此机会,去花园里跑步了。
重操旧业,蒋方橙拿喷水壶把梁宴头发打湿,专业架势很足的自我调侃:“老本事还没忘,我也是厉害。”
梁宴现在的眉眼都被头发遮住。
蒋方橙现在站在他正面前,梁宴能透过一缕缕打湿的头发间隙,看到他姐傲人的胸围。
梁宴问:“姐,来北京后,你还帮别人剪过发吗?”
“剪什么剪。你姐既然开了客栈,就是从理发行业里退隐江湖了。拜托,请我出山,很贵的好伐。”她骄傲。毕竟靠着这门手艺,可是养活了她跟自己的弟。
梁宴弯弯唇:“那我很高兴。”
蒋方橙咔嚓一声,把他前面的发帘剪了:“你高兴啥?”
“高兴姐只帮我剪头发。”
蒋方橙还以为是啥,结果就这。
她埋汰‘切’一声:“傻小子。”
廖三跑圈跑远了。
梁宴收回淡淡的目光,接着悄无声息的舔了下唇。
蒋方橙一边给梁宴剪头发,梁宴就一边问了她很多过去的事情。美名其曰,是想看看自己的脑子到底坏没坏彻底。
他都用上了‘坏’这个词,蒋方橙当然是心疼死了。
又见他问的事情,基本是随宴时期的事情,蒋方橙肯定是乐意至极。
在罗镇的日子,虽然苦,但是苦中作乐,看着日子一天天变好,弟一天天长大的那种充实感,是谁都没办法替代的。
阳光和煦,清风徐吹。
花园里一派和谐。
当下的场景,很幸福。
除了——
蒋方橙手里的电话响了。
她像是在一直在等谁的来电,几乎是响的第一下,蒋方橙就接起来,迫不及待地放在了自己耳边。
“喂?”
她都不用看备注,接通第一下,就断定对面肯定是陈玄生。
陈玄生才开口说第一个字。
梁宴的脑袋动了动。接着就是一声低吟。
蒋方橙比划的推子还没关。
就那一下,梁宴的耳朵,就被推子划出了一条血。
“呀!”
蒋方橙惊呼。
忙手忙脚乱的把嗡嗡的推子给关了。
她顺势把平平的手机夹在耳朵跟肩膀之间。
但是没夹稳,正在通话当中的电话,就掉了下去。
蒋方橙又顾及看梁宴的伤口,又想去捡手机。
结果情急之中,自己还踩了一脚手机面。
陈玄生起初以为只有蒋方橙一个人,直到电话里传来那声熟悉的男声。
“姐,唔有点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