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圈。
两圈。
三圈。
第四圈了。
那边还没通。
个死男人!
蒋方橙也恼了。
爱他妈接不接。
不惯着你。
手机往包里一揣。
蒋方橙过去推着梁宴的轮椅,就大步往住院部走。
梁宴感受到背后他姐似乎有些恼:“姐,你在跟谁打电话?”
蒋方橙忽悠:“没谁。”
梁宴想了下:“姐夫吗?”
蒋方橙听完这个称号,愣了愣。
一是梁宴看起来是真的放下了。不然怎么可能当着自己的面,坦然的说出姐夫二字。
二是陈玄生还是自己男朋友吗,这得打个大大的问号。他最近神出鬼没的,自己想找他也找不到。
是生气自己把梁宴重新接过来照顾?
要是真生气了,蒋方橙也没辙。
手心手背都是肉,她总不能直接割吧。
是以蒋方橙只能赌气说一句:“谁知道呢。”
第三个月,梁宴打了骨钉的胸椎养得差不多了。
廖三每天推着他去康复室锻炼。
梁宴也很听话,遵照医嘱,肌肉恢复的也不错。
在医生的建议和监管下,他现在办公的时间,越来越长。
雷富他们中途来看望过少总好几次。恭恭敬敬,客客气气。
梁宴起初对他们很面生。
但没关系,雷富几个可以挨个自我介绍。
梁宴听完,点头明了。
一些刻在骨子里的办公习惯,还是在的。
各自介绍完,就开始汇报工作成果。
蒋方橙这个时候就常常退到后面,不打扰他们的,靠在门边看。
梁宴工作的时候,很是不近人情。
许是思考的习惯,总是让他眉间微微蹙,薄唇也抿成一条直线,严肃的有些一丝不苟。
他侧脸轮廓,因为瘦了些,更加深邃。
更别说,梁宴跟人交谈公事的时候,声线不疾不缓,稳重得无法比拟。
这是她不了解的梁宴的那一面——沉稳宁静,矜贵不可侵犯。
陈玄生说他手把手带了梁宴至少5年,彼此之间没有影响,那是不可能的。
梁宴身上有陈玄生的影子,但不多。更多的是体现在涵养跟举止上。
他的礼仪都是他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