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子忙说自己有,他不要。
他不抽烟,不赌牌,在三哥的约束下,没走歪,是个普普通通的好男人,也是一个好丈夫、好爸爸。
蒋方橙不愿意东子给自己家丢份。
茉茉是个女生,很早就出来打拼。
她原生家庭对她,一般。
因为她家里还有个弟弟。
十八岁,刚成年的茉茉就没了家。
自己赶了火车,从石家庄到了北京来谋生。
遇到蒋方橙跟东子他们,也是掉进了福窝。
蒋方橙说:“当女人不容易。茉茉这才当妈,很多事情,你都得照应着。”
“可你又不是一个人。”
东子说:“师父已经给过了。橙姐,你能不能别——”
东子欲言又止,感动的说不出话。
他总觉得师父跟姐,太好了。
好到他真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红了眼眶。
蒋方橙装生气:“那三哥给的,算三哥的。我给的,才算我的。能一样吗?”
东子没办法了,才双手说接过蒋方橙手里的红包,少说也有一万。
东子背着大包小包,带着媳妇跟闺女,回丈母娘家了。
院子没了婴儿的啼哭嬉笑,又少了两个人,顿时清冷了许多。
年三十那晚,梁宴也要出门了。
三哥在厨房里炖猪蹄,脖子上搭了条白色毛巾,把锅铲铲得飞起,灶火气很足。
蒋方橙一大早起来就把自己打扮得红红火火。
今天看在过年的份上,她难得打下手,才端了一盘鸡丝凉拌折耳根从厨房里,喜滋滋出来,就看到梁宴要出去的背影。
蒋方橙忙皱眉喊:“站住。你要去哪儿?”
梁宴在寒夜里回头说:“出去。”
她走上去:“我问的是你去哪儿。”
梁宴没说。
蒋方橙眼睛一转,猜得七七八八:“她叫你了?叫你去她家过年了?”
梁宴抿了下唇,不咸不淡地应了声:“嗯。”
蒋方橙顿时脑门充血。
三哥透过厨房的窗户在看他们俩。
三哥也在看梁宴是不是要走。
真要走,三哥会惋惜。
但廖三也知道,孩子大了,由不得人。
就跟东子一样,往年都在自己跟前过,师父师父的叫。但有了自己的小家,怎么着,也得放手离开。
廖三铲锅的声响小了,他不再看窗外。
蒋方橙听到了,知道廖三心情也低落了下去。
她觉得梁宴没意思。
抛下自己家人,去跟那个小狐狸精过。
真他妈要舍不得那小狐狸精,那那天在新房的时候,他舔自己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