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出去,郁严霜就立刻回头,他依旧不想错过塞因看到短信的神情。
“唔!”
郁严霜猛得撞上了一度肉墙,鼻尖撞得发酸,眼泪水全涌上来,难受得厉害,视线也受阻。
还未等看清来人,他就察觉自己额头和下巴被一双炽热又宽大的手掌握住。
指尖上的粗粝感,摩挲下颌以及额间都让郁严霜精神紧绷起来,浑身开始不舒服,这种被成年男性抚摸的感觉让郁严霜很不习惯。
他正要挥开面前的,人就听到熟悉的声音:“别动。”
是塞因,尽管不想承认,塞因特有的低沉以及腔调几乎是塞因的另一个标志,多少人都说只要塞因愿意多和他说几句话,他就能高|潮,郁严霜只觉得夸张,因为塞因的声音也是他最讨厌的那种,成熟男性发育完好的标志。
出了国后,被迫的独立让郁严霜才觉得自己好像真正的18岁了,步入成年,可是和塞因一比,自己哪哪儿都没有成为一个真正的成熟男性。
他的声音好像停留在青少年介于成年男性之间,这让他苦恼过很长一段时间。
所以塞因如此低沉富有磁性的声音,就成了郁严霜讨厌塞因的第二大理由。
下一刻,冰冰凉凉的硬物敷在了自己的鼻尖,刚刚舒服一些时,突地粗粝的手指滑过他的嘴唇,力度大到几乎要插进自己嘴里。
郁严霜惊恐地挥手推开面前的人,再后退一大步,视线恢复时就瞧见塞因也皱着凌厉的眉头,拿着一张手帕擦自己的手指。
“呼。。。”他暗自松了一口气,差点怀疑塞因是故意的,看这模样,明显和他一样很厌恶和同性这种程度的接触。
郁严霜在塞因清醒的时候,实在不想和他多交流,免得刺激人想起什么来。
他低声说了一句:“谢谢。”
说完就想开溜,偏偏塞因又拽住了他胳膊,低声说道:“我祖母是中国人,你刚刚骂得很有她的风范,挺有意思的。”
见郁严霜不说话,塞因又说到:“这个老师就是一个种族歧视者,你不用把他的话放在心上,想学就学。”
郁严霜不适感更加明显了,他一点也不想要塞因的安慰,这样显得他更加可怜,可是他又不敢直接说,因为两人就这么站着,塞因的体型就大了他一倍。
他毫不怀疑,要是惹塞因生气的话,塞因一拳就能打死他。
于是郁严霜垂着眼不去看塞因,违心地说道:“巴斯先生,今天多谢你的解围,你是个非常好的人,我还有事,先走了。”
显然,这是不想再和塞因有更多接触的模样,塞因果然松开了手。
郁严霜立刻就走,都不敢再停留片刻,心里暗暗唾弃自己,怎么不敢看着塞因说:要是你想念你的祖母了,也可以这么叫我。
他唯一敢暗戳戳地给塞因添堵地就是——提起塞因的姓氏。
听说塞因非常讨厌别人提起这个,因为这个姓氏一说出来,不认识塞因的人都会下意识对他尊敬一些。
毕竟芝加哥谁没听说过巴斯家族,这个早年从航运起家,掌握着美国一大半酒店、涉足多个领域,许多大学的捐赠名单里都有这个姓氏,就说芝加哥大学目前捐赠排名第一的也是巴斯家族。
只要塞因报上自己的名号,无论他去哪里,上层人都会对他敞开怀抱。
而塞因,是这个家族目前唯一的继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