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袖如此说辞,让柳臻颜一颗心飞扬起来,片刻也等不及,提起裙摆便飞奔了出去。
很快隔壁便响起了规规矩矩的叩门声,楚袖坐在大敞着房门的屋子里喝下方才倒的冷茶,不由得轻笑了一声。
柳亭这老狐狸,倒也将养出一个心思单纯的好姑娘。
只是不知她是否明白,她父亲的野心并非在一官一职,亦或是几万兵权,他要的是泼天的权势与万人之上的高位。这样重的罪责一旦压下来,哪怕是战功赫赫的镇北王,也难保全性命。
陆檐心中早有决断,为此更是不惜舍去一身荣华富贵与项上人头。
可自小教养、无忧无虑的那个小姑娘,当真做好准备,来应对这即将变换的天了么?
这答案楚袖无从知晓,也只能随波逐流,走一步看一步。
柳臻颜方离开几步,躲在内屋的人便蹿了出来。
不知两人在里头发生了什么,苏瑾泽一身锦衣褶皱颇多,衣袖处还多出了几个孔洞,发冠不翼而飞。
“好一个路眠,睡觉还不安分,把我当成个刺客,险些将我掐死。”
苏瑾泽一边说一边恶狠狠地瞪着内屋,只可惜隔着重重帘幕沉沉睡去的路眠毫无察觉。
两人争斗的场景楚袖见了许多回,但每每瞧见还是忍俊不禁,尤其是苏瑾泽那落败后还喋喋不休的模样,尤其好笑。
但顾及到年轻儿郎的自尊心,楚袖往往都会遮掩几番,这次也不意外。
只是正如楚袖见多了他们之间斗嘴,苏瑾泽也见惯了她遇事时忍耐的神色。
“想笑便笑呗,小姑娘年纪不大,成天里憋闷,迟早会发疯。”
“你看看月怜和叶怡兰,个顶个的会玩。”
“只你一个,掉进了生意经里,见了银钱就走不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