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默选择杜子安来配合培培,也是想让杜子安做一个监视的工作。万一培培他们抽风,杜子安也能及时反应过来。
以后培培他们在工作时,陈默都会安排靠谱的人类协同。
安顿好船上的事务后,陈默前往岛中央的避难所。
小镇在短短的半天內已经恢復了不少人气。
一些教徒正在搬运著房子里的户体,一些教徒正在修復房子和生活必备的设施。
何启瑞和残余的肌肉团以及学者们,也正在这些干活的人之中。
“这些人之前还自己当教团的头领,怎么短短一天里就彻底倒戈了?”陈默扬起了眉毛,到底是这帮人的信念太不稳定了,还是老教授传教的能力太强了?
何启瑞和几个学者见到陈默后,眼晴一亮,立刻拥上来。
“你终於来了,明明是你打下的江山,结果却被这些突然冒出来的人抢了果实!!”何启瑞愤慨地告状,“你现在回来,没人敢夺走你的位置!!”
“我不是回来被你们当大旗扯的。”陈默说。
何启瑞哑火了,摆了摆手:“就知道你会这么说,算啦。”
“所以,你们现在算是这个教派的人了?”陈默问。
“你会带著我们出海吗?”何启瑞翻了个白眼。
“当然不会。”
“那不就得了!”何启瑞没好气地说,“我们想过安稳的生活,除了你的诡船,別的诡船都太危险了,没人能带我们过任务,风险太高。但是没有信仰又无法留在岛上,所以就只能加入他们了。”
“不可明说教信仰的,喜欢痛苦。”陈默意味深长地说。
“没人喜欢痛苦,我们不可能天天把自己弄得伤痕累累的。”何启瑞说,“等在这里混熟了,我会去劝说大祭司,將痛苦外包。”
即使在末世中,万物也皆可外包是吗?
陈默笑了:“不愧是之前教团的残党,虽然你口口声声想要推翻之前先知们的规则,
但是轮到自己,还是忍不住走老路。”
“反正只要伺候好他就行了,我们自己过得舒舒服服的,不更好?”
何启瑞满不在乎地摇了摇头,带著一群失望的学者们离开了。
避难所前,有两个人把守,见到陈默后,冷冷地说:“閒杂人等,禁止进入。”
“我是陈默,要见你们大祭司。”
“陈默?是你啊,抱歉,大祭司说过,如果你来了,可以隨便进来。”
没有刁难,也没有半分犹豫,听到陈默自报家门,这两个人立刻闪到了一边。
陈默有些惊讶:“你就不怕我是冒充的?”
“没人会冒充你,避难所里面还存在一些危险的区域,除非是不想活了,才想要冒充你进去送死。”
陈默突然觉得比起之前的教团,这个不可明说教,还是有优点的。
鱼生教的人浑浑噩噩的,任人宰割,就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先知和高层將所有重要信息都隱瞒了,只用好消息来忽悠教徒。
但这个新教派,似乎並不忌讳公开所有的消息,也不忌讳下面的教徒自己长了脑子。
“浑浑噩噩的死去,並不会太痛苦。”老教授出现在入口大厅中,走过来迎接陈默,“只有清醒著明白自己正在死去,才会更加痛苦,而痛苦正是所需要的。”
“所以,我们会公开所有的信息,並且提倡所有能增加我们自身痛苦的事。”
陈默走进避难所,伸出手:“你答应我的信息呢?问到了吗?”
“当然。”老教授招了招手:“跟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