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觉自己的脸颊有些发烫,一种荒谬又刺激的感觉油然而生。
他终于忍不住,带着一丝哭笑不得的无奈,开口问道:“你们……到底在聊什么啊?我一句都听不懂。”
穆西岚转过头,看到林远那副茫然又窘迫的样子,笑得花枝乱颤。她伸出手,亲昵地捏了捏他的脸颊,眼中满是促狭的爱意。
“在赞美你呢,”她凑到他耳边,温热的气息吹拂着他的耳廓,“她们都在夸你厉害,我的英雄。”
林远只能报以一个无奈的笑容。
终于,两碗拉面见了底,连汤都喝得干干净净。穆西岚心满意足地放下筷子,与老板和老板娘用日语道别后,再次自然地牵起了林远的手。
“走吧,”她站起身,拉着他走向门外清冷的夜色,“我们回酒店。”
两人并肩走在酒店铺着榻榻米的安静走廊里,木屐踩在上面发出清脆而有节奏的“哒、哒”声。
夜深了,酒店的其他客房都已沉寂,唯有空气中还残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硫磺气息,那是属于温泉的味道。
当他们走到自己的房门前时,正准备掏出房卡,一阵压抑却又无法完全掩盖的声音,从对面那扇紧闭的障子门后隐隐传来。
那是斐初夕的声音。
她的声音被情欲浸染得有些失真,却依旧保持着一种独特的清冷质感,如同冰块在烈火中融化时发出的滋滋声。
那断断续续的求欢声,夹杂着毫不掩饰的、对于受孕的渴求,穿透了门板,清晰地钻入林远和穆西岚的耳中。
“……季念……再深一点……给我……把你的种子……全部……填满我……”
令人惊异的是,即便在这场听起来已经持续了极长时间的交合中,斐初夕的呼吸依旧游刃有余。
她的呻吟和喘息虽然被打断,却丝毫没有力竭时的紊乱与气喘吁吁,反而像一首被精准控制着节奏的乐曲,每一个音符都充满了力量和未尽的索求。
林远对此并不感到意外。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自己妻子的身体被魅魔与蛛女药剂改造到了何种恐怖的程度。她的耐受力,早已超越了常人的范畴。
真正让他感到意外的,是季念。
隔着门,他能听到那沉重而有力的撞击声依旧在持续,没有丝毫减弱的迹象。季念竟然还在操弄着,他……这么经得起初夕的榨取吗?
林远的记忆不由得回到了上次在海岛的换妻经历。
那时候的季念,虽然也算强悍,但面对初夕时,大概也就勉强能持续一个小时,便需要停下来休息片刻,才能再次提枪上阵。
而现在听这动静,这场鏖战显然已经持续了数个小时之久。
就在林远心生疑窦之际,身旁的穆西岚仿佛看穿了他的心思。
她将整个身体柔软地靠了过来,双臂紧紧地抱着他的胳膊,将脸颊贴在他的肩上,用一种带着笑意的、慵懒的语气轻声说:
“意外什么?”
她的气息温热,带着一丝拉面汤的香气和她自己独特的体香。
“我老公,他可也注射了‘沙虫药剂’啊。”穆西岚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小小的得意,“我之前在泡温泉的时候,不是告诉过你吗?忘了?”
一语惊醒梦中人。
林远这才恍然大悟。
他确实记得穆西岚提过这件事,但他当时所有的注意力都被药剂带来的、那布满环节状凸起的奇异肉棒形态所吸引,下意识地以为那仅仅是一种形态上的改造,一种增加情趣的异化。
现在看来,他完全想错了。
那沙虫药剂,显然不仅仅是改变了形态。
它所带来的,更是持久力、耐力以及产精能力的全面、大幅度的提升。
否则,任何凡人之躯,都不可能在斐初夕那被蛛女腺体强化过的、无尽索求的蜜穴中,坚持如此之久。
穆西岚的手指在他的臂弯里收紧了几分,一股不容置喙的温柔力道,将他从门外的思绪中拉回。
她没有再多言,只是拉着林远滑开了房门,将他带入室内,然后反手将障子门轻轻合拢。
“唰”的一声轻响,那扇木格纸门隔绝了走廊里微凉的空气,也仿佛一道无形的开关,将对面房间传来的、属于另一对情人的声音彻底关在了他们的世界之外。
房间里只亮着一盏角落的落地纸灯,暖黄色的光线柔和地洒在叠席上,两床铺好的日式被褥并排躺在那里,像一个沉默而柔软的邀请。
穆西岚没有松手,反而顺势将他轻轻一推,让他后背抵在了门板上。
她整个人贴了上来,柔软的身体曲线与他严丝合缝,仰起头,那双在昏暗中依旧亮得惊人的棕色眼眸牢牢锁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