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心阁内,檀香袅袅,却掩盖不住空气中弥漫的死寂与压抑。
四周的墙壁上刻满了密密麻麻的清心咒文,每一笔都透着冷冽的灵光,将这座阁楼变成了一座囚禁欲望的牢笼。
许雅芙坐在那面古铜镜前,镜中的女子早已没了往日的神采飞扬。
她身着一袭单薄的素白单衣,宽大的衣袖滑落,露出两截皓腕,肌肤依旧胜雪,却透着一种病态的苍白。
那双曾经顾盼生辉、满含傲气的凤眼,如今只剩下一潭死水般的沉寂,眼下有着淡淡的青黑,显得格外憔悴。
“今天父亲还是不肯见我吗?”
她的声音轻飘飘的,仿佛随时都会消散在空气中。
身旁的小丫鬟低着头,双手紧紧绞着衣角,大气也不敢出,更不敢回应。
这一个月来,二小姐每天都会问同样的问题,而答案,始终是那令人窒息的沉默。
许雅芙自嘲地笑了笑,那笑容苦涩得令人心疼。
她抬起手,指尖轻轻抚过自己平坦的小腹。
那里曾经被那个粗鄙的家奴灌满了滚烫的精液,那种被填满、被撑开的极致快感,曾让她在无数个夜晚如痴如狂地尖叫。
可如今,那股被“思凡春”点燃的燎原欲火,早已在这静心阁日复一日的清心咒压制下熄灭了。
没有了药物的催化,她的身体变得迟钝而麻木。
曾经只要稍微触碰就会挺立充血的乳头,现在软趴趴地贴在单衣下,再无半点反应;那口曾流水不断的骚穴,也变得干涩紧闭。
她甚至感觉不到自己是个女人,只是一具会呼吸的行尸走肉。
她知道,这就是父亲的惩罚。不仅仅是软禁,更是要从根源上抹杀她的欲望,将她变成一个无欲无求的废人,以此来洗刷家族的耻辱。
“十年啊……”许雅芙低声呢喃,目光空洞地望向窗外那被禁制扭曲的天空。
她恨牛二吗?
理智告诉她,应该恨。
是那个下贱的奴才毁了她的清白,毁了她的前程,让她从云端跌落泥潭,成了整个三星岛的笑柄。
若是换做以前那个高傲的许二小姐,早就一剑将他碎尸万段了。
可是……
每当夜深人静,清心咒的光芒稍稍黯淡之时,她的脑海中总会不受控制地浮现出那个粗野男人的身影。
想起他满是汗臭的怀抱,想起他那根丑陋却充满力量的肉棒在自己体内横冲直撞的凶狠,想起他一边骂着“骚货”一边狠狠扇打自己臀肉的粗暴……那种被彻底征服、被当做母狗一样玩弄的羞耻与快感,竟成了她这枯燥囚禁生涯中唯一鲜活的记忆。
她甚至有些怀念那种被当作泄欲工具的日子。至少在那时,她是快乐的,是被人需要的,哪怕那种需要只是最原始的兽欲。
“我是疯了吗?”许雅芙痛苦地闭上眼,指甲深深陷入掌心。她居然在怀念一个强奸犯?一个毁了她一生的卑贱凡人?
或许是因为那段日子的淫乐太过刻骨铭心,或许是因为在这冰冷的修仙界,只有那个凡人曾那样赤裸裸地、毫无保留地渴望过她的身体。
又或许,正如她自己所想,身为高贵的修仙者,去告发一个蝼蚁般的凡人,不仅无法挽回什么,反而更显自己的无能与可笑。
她叹了口气,重新睁开眼,眸中那一闪而过的挣扎再次被死寂淹没。
夜色如浓稠的墨汁,将许府重重楼阁掩盖在一片死寂之中。
牛二佝偻着身子,像只硕大的老鼠般在阴影中穿梭。
他对这府邸的一草一木都烂熟于心,带着身后两人巧妙地避开了每一队巡逻的侍卫,甚至连那些隐藏在暗处的暗哨都被他凭借着多年做奴仆的直觉一一绕过。
三人如同鬼魅,无声无息地穿过下人房那逼仄的巷道,直逼许府深处的禁地——静心阁。
站在静心阁外,牛二紧张得手心全是汗,他颤抖着从怀里掏出一个罗盘状的法器,这是他偷来的。
蓝袍修士接过罗盘,恭敬地递给身后的中年修士。
那中年修士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冷笑,手指翻飞如蝶,一道道晦涩难懂的法决打入罗盘之中。
只见那静心阁外原本流转不息的防御禁制,竟如同冰雪消融般无声无息地裂开了一道口子,整个过程甚至没有引起一丝灵力波动。
“成了。”中年修士低语一声,率先推开了那扇紧闭了一个月的雕花木门。
屋内,烛火摇曳。守夜的小丫鬟正迷迷糊糊地靠在床榻边打盹,听到动静猛地惊醒,刚要张嘴惊呼,却见一道黑影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