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宏:“你是说林……”
田长乐连忙阻止,“大人慎言!”
曾宏双目无神的擦掉额头的冷汗,嘴唇哆嗦了几下,“可……可千万别是他。”
这时,一辆华丽的马车缓缓驶入城门,停在众人面前。
赶车之人正是周虎,周虎打量了一下众人,手摸上腰间的刀柄,眉毛一厉,“尔等何人,为何拦我车驾!”
曾宏下意识瞥了田长乐一眼,田长乐低声道:“那赶车之人的兵器制式乃是朝廷常用的样式。”
曾宏会意,脸上挂上谄媚的笑,作揖上前,“下官是华宁县县令曾宏,敢问车里可是钦差大人啊?”
周虎哼了一声,“正是严大人。”说完换了个谦卑的语气,对车里的严文才道:“大人,曾县令到了。”
周虎这话就是提醒严文才一下,不想被砍脑袋,就该下来装了。
马车里的严文才打了个哆嗦,心里慌得要命,他深深呼吸几下,摆出以往纨绔大少爷的样子,从车里走出来,扫了一眼热闹的城门,蹙眉训斥,你们是怎么办事的,本官不是说了这次过来需要机密行事。”
曾宏心里一跳,脸色唰的一下就白了,“是下官错了,请大人恕罪!”
“罢了。”严文才不耐烦的挥挥手,“本官的住处在哪?”
“在……”曾宏正要说话,就被田长乐给压了下去。
田长乐眼里闪着精光,赔笑道:“大人的住处已经安排妥帖,这华宁县有处园子,景色宜人,更有从山上引下的温泉,定能让大人乐不思蜀。”
严文才瞥了田长乐一眼,“你叫什么?”
田长乐作揖道:“草民田长乐,拜见公子。”
严文才满意的点了点头,“倒是不错,前面带路。”
“公子这边请。”田长乐让人前面引路,他与曾宏一左一右跟在严文才身后,悄悄对视一眼,同时勾起嘴角。
看来这次过来的钦差就是个废物。
林清与魏无极坐在酒肆二楼的包厢里,城门种种全部落在二人的眼里。
林清饮下杯中清酒,“魏大哥,你说早上这场酒可还合胃口?”
魏无极想起早上的事情就很无语,昨晚他被吓的半宿没敢睡,早上刚有些迷糊就被林清给拽了起来,美名曰喝晨酒。
谁家好人一大早就喝酒的。
不过真当他们坐在这饮酒看戏,倒也别有一番趣味。
他也饮下杯中酒,“本以为严文才就是个掩护我的废物,没想到还真有些用处。”
林清笑了笑,“这人好用与否,还得看用在什么地方。”
魏无极道:“那个田家公子,我在京里也曾听过他的名声,啧啧,也就看着是个人样。”
林清:“传闻毕竟是传闻,几分真假还不是一张嘴的事。”
“以林大人的性子,该不会一大早拽我过来就为了看严文才吧?”魏无极总算回过味来,“那个田长乐不对劲?”
林清道:“田长乐与刘家女儿曾有婚约。”
魏无极一听便知道不对劲,“刘家即便祖上富裕,现在也只是普通百姓,田家会允许他们家大有前途的公子娶这样一个姑娘?”
林清明白魏无极为何会这样想,这是古代封建社会,门当户对可是刻印在骨子里的东西,能真正跨越阶级在一起的那叫另类。
而且就方才田长乐的表现,也不像是会打破阶级的人,所以这婚约明显是有猫腻的。
说话的功夫,掌柜端着托盘进来,托盘上摆着两碗馄饨,“您二位也是奇怪,一大早的,非要跑酒楼里面吃馄饨。”
林清笑道:“这一边喝酒一边吃馄饨才有意思啊。”
魏无极还能说什么,吃吧。
用过早饭,林清带着魏无极找到田长乐的那栋宅子。
这宅子占地极广,或许是因为严文才的到来,大门前有官差守门,小门开着,依稀看见正在忙碌的下人。
两人缩在一处巷子里,魏无极问道:“现在要怎么办?”
林清思索片刻,“我去查田长乐,你想办法混到严文才身边,田长乐心思太多,周虎和严文才只怕不是他的对手,你去盯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