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个什么样的孩子,我已亲眼得见,心中明晰。”
强大的实力,奇特的长相,神奇的变装,善良的灵魂。
和许多的懵懂与恐慌。
“现在有一点应当纠正。”
嗡————
机械锯的开关按下,母亲手持凶器,高高劈上旧日爱人的躯干!
“啊啊啊——!阿梅丽!”
原来男人只是因窒息而昏厥!
梅因库恩不熟悉闷死这种温软的杀人方法,阿梅丽回来得又太快,令他成功地从死的国度脱逃。
没关系,阿梅丽将亲手修正这个错误!
“啊啊啊啊——!”
一锯锯在腰上,一锯锯在腿上,一锯分割膝盖,一锯裁开胸膛。
嗡—嗡——
骨骼硌痛刀刃,齿轮挥洒鲜血,粉肠落入锅炉,肾脏升向顶灯。
饥饿,羞耻,愧疚,绝望,不甘。
数年的痛苦通通融成血墨,在这将被收缴的家中泼洒殆尽!
这不是恶行,这是一场酣畅淋漓的报复。
整洁的小家,由半妖尽力维持,由母亲一手破坏。
“你是想为我和菲米尼杀死他吗,小猞猁?”
最终的最终,母亲拨去睫毛上的筋膜,对梅因露出一个得胜的微笑。
“但最终杀死这畜生的,是我哦。”
世人呐,我曾经是个无知的愚妇,现在是个无知的罪人。
但也明白,不該让一个孩子,或者一只未长成的幼兽?来顶我们当承受的罪业。
*
“你疯了。”
梅因库恩有许多话想说。
只是他的口舌仍被旧日的阴影封禁,只能吐出最强烈的情绪。
“你疯了!疯了!”
梅因库恩从黑市商人那抢的衣服已经甩满血浆,完全报废。
但好在他身量小,发育较同龄人慢。
[你会被抓走的!你们人类杀人会被抓走的!]
阿梅丽翻出自己年轻时的衣服,找出些中性的,合身的来。
[你应该告诉我!让我了结他的性命!]
母亲把颤抖的少年人揪进厕所,用水洗他的手脚,用湿毛巾擦他的头发,以及一切裸露在外,崩上血的皮肤。
[你们抓不到我,却能抓住你!]
秋天就应该穿好毛衣嘛,全身就披个外套到处跑像什么话。
阿梅丽看着自己收拾出来的干净小猫,心里满意极了。
‘你被抓了,菲米尼该怎么办呢!’
想想刚被送进壁炉之家分部的小菲米尼,梅因库恩抓心挠肝般难受。
不行!菲米尼救出来后不能没妈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