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也好,走吧,走吧,在八酝岛,他只会病得越来越重…唉,挺好的,小伙子们聪明,机灵又果断……”
友仁:“保本医生?”
“没事,没事,我什么都没看见。”
他偏过头,用被病人咬伤的手掩住脸,挡住些许的抽泣,嗓音在颤:
“如果在路上看见火元素骗骗花,可以适当斩些,它们的蜜可以暖身,只是病人虚弱,不能喝太多……”
他这么说完,就踉踉跄跄地走了,背影失魂落魄。
像是背叛了些什么东西,又像是挽救了些什么东西。
“保本医生?”
友仁仍有些回不过神来。
“他应该是看见我们打包的行李了吧?”
“是这样没错。”
万叶肯定。
“那我们要把医生……追回来吗?”
……
“不必了,他好像并不想阻止我们。”
在漫长的养精蓄锐中,浪人们等到夜晚的降临。
“我们要小心。”
友仁将斗笠与蓑衣披在万叶的身上。
“雨夜,地上湿滑,莫要把自己和野游神摔了。”
“放心,我可比你灵巧……等等!又来人!”
“!?这么晚了还来?”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梅因库恩放回床上,却也来不及脱蓑衣,万叶和友仁只能紧张地看着院里的灯火一点点走近,然后敲响房门。
“你们这是……”
来人是村长鹫津,他驚疑不定地看着二人的打扮。
“要出门?”
“对。”
万叶不动声色地将行李往椅子下踢。
“我们要去摘些只有夜晚才会出土的药草。”
他警惕是应该的,如果说医生保本应排在不想让野游神离开的人前列,那么鹫津则是第一,当之无愧的第一。
原因也是那个,因为他是一个好村长,一个尽职尽责的村长,一个将每个村民都放在心上的村长。
就这样一个村长怎么可能会放全村的希望离开呢?万叶已在心中估量,该用哪个角度敲晕他才能减少痛苦了。
“那个…”
就这样一个村长,忽然踌躇了起来,犹豫的样子。
“你们,也别去采药了,反正喝了也不见好…”
“怎么。”
友仁平静地关上门,瞄他的脑后。
“医疗资源紧张,嫌他浪费了?”
“不是,我的意思是……唉!”
他忽地叹口气,从怀里掏出一小包摩拉,面如死灰地数。
“……四千五,五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