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你不行。为何如此?”
阿姐哭得不能自已,稚童一动不动。再不曾向以前一样宽慰她。
…少女脸上的绝望却叫他觉得畅快。
那一次,燕玓白学会了勾唇。无师自通得来了属于自己的微笑。再不会挂上旁人教导出来的柔软-
他是极幸运的近亲产物。美貌,聪慧。
只是,总要在这幸运之下稍稍舍弃一点小东西。太过完美,天反而不能容之。
手里的东西是冷的,没有血流的充盈,仅仅是排泄用的器具而已。
杨柳青感到每一个毛孔都在排斥,胃底翻涌。她甚至难以稳定自己乱颤的眼球。
好恶心。
拥住她的少年不知何时碾起她耳后肌肤,蜷起身体,他蹭动她。明明是那么猥琐的动作,他做时却好像尤其自然而然。
“多少女人都盼望朕如此对她。”
“可,”他一瞬笑出了泪花。
“朕想给也给不了啊!哈哈哈哈哈哈!”
“杨柳青,”燕玓白抓紧女孩的腰,狠得恨不能箍碎她的股。
青青被迫与他胸膛相抵,肺腑中的血气随时都要喷洒而出。而几欲用手臂杀死她的少年快活地头皮发麻。
“这才是秘辛。”什么伤疤,算个屁?
如鬼如魅的嗓,闻者无不毛骨悚然。
“朕告诉你了。知道以后怎么做么?”
挟她的力道松缓了一个呼吸的空隙。
杨柳青喉头胀痛。
“奴明白。”
从今往后,别想逃出他身边。
否则,这就是杀她的因由。
“好。”燕玓白舒眉展目,立即抛开那道旧事。他很是欢喜地放手,躺在青青腿上煞有其事道:
“杨柳青,朕的阿姐快要回来了,你说安排到哪里好?我记得她最喜欢绫罗绸缎,只要是富贵的东西她都不嫌弃。好东西不缺,可全部搬去也装不下”
燕玓白认真地掰了手指,絮叨着往后的安排,满眼的期待。
杨柳青艰难地把情绪调整到与他同频:
“公主戴孝,不可富贵加身。”
燕玓白一下子坐起身:“不错。朕令工匠来,改个清净的大院子给她,让她好好戴孝,悼念亡夫幼子。你说,朕要不要再抢几个孩子给她养养?排解排解愁绪?”
“此,不妥。恐怕让世人多舌,更叫公主处境为难。”
“好说,朕拔了那些人的舌头。”
青青无话可说。
燕玓白自顾自笑,隔了会,忽地盯她:
“萧元景马上回朝,你高不高兴?”
“我,”她窒,少年眉毛上扬,好整以暇,不甚友善的架势。
她顿了顿无奈道:“蓟州叛军平息,陛下江山稳固,奴自然高兴。”
燕玓白拖长尾音:“你看着可不像高兴的样子。”
杨柳青:“奴不喜欢萧大人,奴确实不晓得该为何高兴。”
“哈”,他幽幽弯眼,“那朕要晋升萧元漱,你生不生气?”
她微笑得体:“陛下晋升谁,贬斥谁,奴都无资格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