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誓死跟随燕玓白是为什么?也是因这所谓的‘天子气’?”
脸上也好痒。青青皱皱鼻子,她瑟缩两下,在燕玓白灼灼视线下蹭了蹭他胸前,掀大袖往身上一盖。
她睡在他身上,浅浅弯了眉眼,叹息一般:
“他是我选定的人啊。”
话音一落,耳畔的骚动化为乌有。
燕玓白灵台嗡鸣,傻傻t抱着人许久,蓦然低头,将埋脸在她细窄的颈间。
皂荚混合着少女独有的浅淡香气。燕玓白念想了多时,终于能再闻上,他眼睫垂覆,直挺的鼻尖抵着锁骨窝,眉目竟染上出离的缱绻温情。
“杨柳青。”
“……”
“你知不知,只有丈夫才能给女子描眉?”
“……啊?”
“我给你描眉敷粉扫红,做了好几件丈夫外都不能做的事。你要谢我。”
“……”
她又不应了。燕玓白“噗嗤”,整肃了面色:
“我知,你怪我行动突然。无册封文书,亦无册封大典。于情理不合。你等等,我一定会加倍补上。”
“杨柳青,”他下颚绷紧,指尖轻拨过她泛粉的眉、眼、鼻——“你说,燕玓白是什么样的人?”
这个问题很好回答,青青不假思索:“…漂亮。聪明,霸道,额——”
燕旳白笑了:“不错,我霸道。”
“所以杨柳青,我要亲你了。”
月白风清,少年俯身,一口咬住觊觎已久的唇。
第89章
舌尖乱扫,缠堵地一字也闯不出。地上冷,身上热。冰火两重天。还有湿邪夜风作祟,屡屡穿裆骚拨。
酒劲稍散,青青呜呜哼哼,找回些许神智,双手无力抵住他胸膛。绵密的水声才勉强收敛了分寸。
突如其来的喘息声充斥了整座院子,唇瓣分离,延一条晶亮口涎。燕玓白毫无芥蒂吮了去,又欲再低头。乖乖卧在怀里的人又不应了,细白的双腿几次试图并起,双手胡乱地拧着他的,要他拿出去。
“我马上十七。寻常人在我这个年岁,已有了两个孩子。”他咬着她透白的耳廓,声音陡然沉下,“杨柳青,我知道你醒了。”
青青眼皮连颤,微肿的唇分了些许。还是因酒劲阖目。
燕玓白重重吐息,偾胀的血脉只好不甘不愿收缩。却只克制了眨眼的功夫,嚎啕的欲望继续催促身体刺破最后一层遮羞布。
“……”燕玓白银牙紧咬。为了这一日,他已经记不清数个夜中频频醒了多少次。
他不是君子,却怕她的泪。
少年手亢奋地颤抖,愤恨这灭顶的渴求,痛恨她频频引诱。
总是不经意拿眼勾他,身子触他。
这个……“妖女。”
他眸中涨起羞耻的水花。到底败了她。剥下已经湿濡的褌裤,半跪屈起的□□。
风吹叶动,极其短暂的忏悔后,他衣襟大开,赤身裸膊,俯首,心安理得地享用起了美味。在那片泥沼中昂首、膜拜,青筋跳动,震荡地泄了出来。
墙角,一块石头轻轻坠入湖面。墙根下毫无预兆出现个狗洞。三颗脑袋齐齐伸长,看竹林掩映后的绰绰人影反复动作,起初还看不明白,直到最后露出……个惊掉下巴的形状。
三人面上无不龟裂。
燕玓白绽开无比愉悦的笑容,竟是仰首高歌着拾起腥浓褌裤叠入胸怀,而后用外袍严严实实裹着人抱入了偏房。
李肆再撑不住,哐当倒张散身上,“陛下,陛下这是吃、吃——?”
他楞大一个糙汉,竟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后面几个字。
张散死死摁着裤子,低吼:“别说了,你啥也没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