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晚抢先一步开口,席宴礼终於笑了笑,“嗯,去房间休息吧。”
他说著进了厨房,苏清晚站在那看著他,眼底的无奈更甚,她没动,等席宴礼出来看到她。
他刚要问她怎么还在这,苏清晚抿唇说,“我们谈谈吧。”
席宴礼身子骤然一顿。
他眼神略有闪躲,手上的动作也忙了起来,“我累了,有什么事我们……”
“宴礼,一定要逃避吗?我不是要赶你离开,我只是……有些话,想和你说清楚。”
苏清晚说不出重话,那种莫名的愧疚感让她很累。
席宴礼手一顿,他低眸搓了搓手,轻声一笑,这笑似乎有几分苦。
“好。”
他答应了,但苏清晚並不开心。
因为她觉得压力更大了。
房间里。
苏清晚和席宴礼面对面,她一直没说话,席宴礼也不催,过了许久,苏清晚才轻声开口。
“你不觉得,你变了吗?”
席宴礼没抬手,他隨手削著苹果说。
“哪里变了?”
“你以前更活泼。”
“很正常,那时候年轻。”
“是吗?”苏清晚苦笑,“难道不是因为怕出错,让我生气吗?”
她的声音很轻,却也很重。
席宴礼有一瞬的失神,回过神他想说没有,苏清晚却没给他逃避的机会。
“宴礼,自从我们出国,你便处处退让,为了照顾我,你牺牲自己,我很感激,可这真的是我想要的吗?”
也许这话有些忘恩负义。
可有些时候,他的好意就像石头压住胸口一般,让她喘不过气。
她养胎,她说可以请保姆,他不放心,没日没夜地守著她,孩子生了,她说可以请月嫂,他依旧不放心。
她想做饭,他依旧不放心,她受一点小伤,他都要心情不好很久。
这导致,她根本不敢和他说一句重话,因为席宴礼什么都不会说,但却莫名给人压力。
她不明白,她和他为什么不能轻鬆地相处,热暴力有时候和冷暴力一样让人窒息。
苏清晚低眸嘆气,席宴礼一直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