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愈合了。”
R伸出手,摸在了自己温热的血肉之上,伤口已经完全弥合了,就像是没有出现过一样。
怎么回事?
他从前只在零的身上看到过这种情况。
零微微地偏过头,看着南博士,“愈合了,那不是很正常吗?”
“从前不会这样的。”R说道,“我本质上是个人类。”
零静默地抬起了手,他翻来覆去地端详了一会自己的指尖。
“本质上是个人类。”零出了口气。
“很重要吗?”
这家伙的关注重点是什么,南博士忍不住想,“所以除了这个,还有什么问题吗?”
“不知道。”R轻声说,他抬起了手,“就是感觉,很嘈杂。”
“似乎能听见,所有的东西都在讲话。”
“所有的东西,不是本来就在讲话吗?”零重复道。
R摇了摇头,“好像一般来说,不应该是这样的。”
零向后靠了靠,给自己换了个舒服的姿势。
“这样啊。”他轻轻地说。
南博士捏起了一根饼干棍,“有一说一,我们一般管这种情况叫精神分裂。”
“但是看来,世界上的一切生物都可以发出信息,是这样的吗?”南博士说道。
零点了点头。
“可以这么说。”
“不用担心我的事情了。”R的声音从那一边传来,“我好得很,让我现在这里探索一下。”
南博士沉默了一会。
“怎么了?”零问道。
南博士出了口气,“没什么,就是突然觉得,很难受。”她伸了个懒腰,“好难受啊。”
“我们总是对这个世界知之甚少。”南博士叹了口气,“所以就很容易掉san。”
“感觉如果发生什么,都平常心的话,是不是就不会掉san了。”南博士说,“当然,如果我的san值直接就是0的话,估计也不会掉了。”
“好像没有人的san值是负数的,倒欠世界两万八那种。”
“为什么是两万八。”零询问道。
“随口说的。”南博士说道。
然而她突然坐了起来。
对啊,为什么是两万八呢。
于是她又薅了一把头发。
她感到了零拍了拍她的肩膀。
“很烦恼吗?”零问道。
南博士长长的出了口气,“都要烦死了。”
“说实话我觉得我成功猪脑过载了。”南博士拽着自己的头发说,“各种事件应接不暇,总感觉,好像要出什么大事了。”
“可是大事居然会轮到我头上,这我根本不想要啊。”
“总而言之烦的要死了。”
想要躺平又不甘心,但是,反正不论怎么说,都挺烦的。
“那和我过来。”零说道,站了起来,南博士疑惑地呆滞了一下,跟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