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乱说的,听不出来?”
方敏周:“……”
行吧,她不和他一般见识,“我去的话你也一起来呗,没事。”
“不去。”王衎说,“虽然我前半句是假的,但后半句是真的,你们辩论社聚餐我去干嘛。”
方敏周要笑不笑的,“就那几个人,我辩论社同学你不也都认识吗?”
王衎闻言咳了咳。
读书那会他抓着机会在方敏周同学老师面前刷脸,出于某种“宣布所属权”的心理,他们庆功宴什么的,他还给点过外卖蛋糕。
“你们这几年才见一面,算了,没必要,他们知道你有家属就行。”
“你现在这么势利了?”
“嗯哼。”
方敏周仔细看了看王衎,也不和王衎贫了,“我要是去了,你真没事?”
王衎又是“嗯哼”一声,“你是不是觉得我一定又要吃醋和生气?”
方敏周不置可否:“你进步很大,孺子可教也。”
“你进步也挺大的,知道提前报备了。”
方敏周失笑。
“那我问问,你们刚才都聊什么了?”
“他来江城出差,然后聊了下聚餐的事。”方敏周看着王衎的侧脸,说实话,他这么平静她还挺不习惯的,但是,因为过于平静,反而显得刻意,他那一丝丝的戒备,像扯不断的尼龙丝线似得,也缠在了她的身上,要么就这样把两个人捆在一起也挺好的,“然后他问我怎么走,我说我男朋友来接我,他又问了问,我说是你。”
王衎看过来,伸出右手快速地揉了一把方敏周的脑袋,“说得好!”
“哎呀。”方敏周叫道,她的头发都被弄乱了。
王衎哈哈大笑。
“开车呢。”方敏周提醒他。
换作以前,这种都已经明显透露过好感又被拒绝的异性,王衎是会想要方敏周和他们老死不相往来的。
尽管这样行为不理智,但读书的时候人际关系简单,并不觉得需要维护什么表面上的体面以及复杂的人际关系网——现在王衎已经不会这么极端了。
他们重归于好后,除了吃和做,当然也有精神上的交流。聊聊今天做了什么,明天要做什么,现在和未来都聊过了,也要追溯过往,聊聊从前。
起初先聊甜蜜的搞笑的美好的回忆,糖吃完了,就翻起旧账了。
提到他是个妒夫这件事,王衎还是要为自己辩解几句。就像小吵怡情一样,有些时候他本意只是撒娇,是方敏周太严肃太正经,俗话说小事化了,在方敏周眼里,反而一些小事会被上升到很高的高度。
方敏周承认自己有这个问题,“……可能是被我爸影响的。”
王衎:“……”
他不太想聊方爸爸,转而说:“而且我从来不会让你误会,但你身边,一二三四五六七八的。”
“是吗?”
“是啊。”
方敏周看着他沉默了会,王衎心里莫名有点发毛,出乎他意料,方敏周提到了他大学的一个女同学。
方敏周说,她曾经一度很介意过那个女生,因为觉得她女生很优秀,而他们每天一起上课,偶尔同学聚餐,小组作业和一些比赛又经常合作,暑假集训也是一起,“感觉你们特别志同道合。”
王衎听着听着,惊的部分超过了喜的部分。
他希望方敏周吃醋从而满足他的男性尊严,她真的吃醋过,他却完全没有发现;他希望方敏周吃醋从而被他调侃,可实际上,他看着方敏周略带自嘲说起这些事情,心里只剩下难受。
“你那个时候还在我面前夸过她。”方敏周说。
王衎把“真的假的”四个字吞下去,他忘了,可能有过这种事情,方敏周不会胡诌,他倒是也记得方敏周在他面前提起过哪些异性同学。
“你干嘛不说?自己背地里一个人伤心去了?”王衎说她。
方敏周淡然:“我那是会自我调节情绪,不像你,动不动就动手动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