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是要疯了。
埋首於胸前、乌黑短髮凌乱的青年微微抬头,狐眸迷乱勾缠,线条分明优越的眉眼浮上了些许无奈。
“怎么又哭了?”
是啊,怎么一遇到你,我就总会这么难过呢。
女孩的泪愈发汹涌。
青年嘆了一声,狐眸含笑,將女孩从少年怀里搂出,轻轻扣上她胸前衣襟的扣子,抱在怀里温声哄著。
“好了,就是嚇嚇你。”
“下次別再为什么不相干的东西跟我闹彆扭,我会生气的,这次就算了。”
孟梁景说著,又握住她泛著淤青微抖的手腕看了两眼,皱眉瞥向郎年。
不需要他开口,郎年乾脆把自己刚刚禁錮苏云眠手腕时的手卸掉了关节,咔嚓一声响,听得苏云眠直发抖。
郎年脸上却毫无情绪,没有痛感一样。
孟梁景抱著她,温柔笑语:“你看,我也给过他教训了,別哭了。”
苏云眠將脸埋在青年胸口,一动未动,也不敢说一句话,只感觉胸中堵著口气,窒息难言。
她从未有哪一刻像现在这样清醒明白——她所契约恋爱的对象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明明是烈日炎炎的夏日。
她却如坠冰窟。
想想也可笑,不过一场两月为期的契约恋爱,又这般隨意待她,在孟梁景心里,她怕是连郎年这条『狗都不如。
对自家养大的『狗都能这样残忍,那对她呢?
她在这同情谁呢?
还不如同情一下自己,怎么这么倒霉!
不知为何,她心里隱隱浮起一层未知的恐惧,总感觉有什么东西在失控,朝著不好的方向。
这让她尤为不安。
。。。。。。
清晨,蓉城。
苏云眠自梦中惊醒,微微喘息著,好一会才平息下来。
她去冲了澡。
门外敲门声『砰砰直响,紧隨而至的是方舟激昂兴奋的声音,“表嫂表嫂,醒了没醒了没?”
“咱们要赶快去买进藏装备,下午就要出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