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不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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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云眠睡得很难受。
总觉得被什么东西禁錮著,挣脱不得,很不舒服,眼皮挣动,好不容易睁开了眼,便觉头沉无比。
只觉后颈被火热覆盖,全身都像被火团包围,温暖滚烫,鼻尖隱隱浮动淡淡冷檀香。
是熟悉的味道,她一瞬清醒。
下一刻用力挣出,来不及想自己怎么就到床上了,孟梁景怎么也在,一脚踹了上去。
一声闷哼。
男人掉下了床。
锤了捶微疼的额头,苏云眠本能去摸身上挎包,没摸著,顾不上地板冰凉,慌忙下地去找,总算在木架上找到,確认了里面的离婚协议还在,才鬆口气。
在就好,在就好。
紧接著,却被抱离地面,塞进被窝,冰凉的脚被裹在大手里,烫人得很。
她愣了愣,一瞬红眼,用力抽出脚,拿起枕头用力砸了过去,怒声阵阵,“出去!滚出去!”
她要下地赶人,肩膀却被按住,用力按在床上。
“別动。”
手上绷带因刚刚的剧烈动作,伤口轻微破裂,鲜血將苏云眠肩上衣衫染红,孟梁景却面色不变,冷声开口:“苏云眠,我们还没离婚呢,还是夫妻,便是今晚我要你,你也没拒绝的权利,也拒绝不了,別激怒我。”
苏云眠红著眼,这个男人总是这样,总能轻易调动她的怒火,她咬牙,“你也就只会这些下作手段。”
“只要有用。”
孟梁景说著,上了床,用力將人困在身下,盖上被子,“乖一点,睡觉。”
苏云眠气到发抖,挣扎了一下,头用力撞了一下孟梁景心口被她刺伤的伤口,只闻上身男人闷哼,继而闷笑出声,却並不鬆手,搂抱的动作更加用力。
这就是个肆意无忌的疯子。
不讲道理规则。
她真能撑过三十天冷静期吗?苏云眠心內突然浮出这个念头,隨之而来的是巨大不安。
不行。
还是得儘早出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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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早。
半昏半睡醒来,床上便只有苏云眠一人,她立刻收拾好东西,迈步往外走。
雪停了,天光正好。
在食堂吃了早饭,暖了身,苏云眠就立刻小心翼翼踩著还没完全化冻的石阶,下了山。
有了信號,她又去联繫方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