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十指相扣,朝着灯火通明的阿克塞尔的旅馆区走去。
……
我僵硬地坐在旅馆房间的床沿,身上只穿着一件单薄的衬衫和长裤。
头发还是湿漉漉的,旅馆那块粗糙的毛巾根本擦不干,但我现在完全没心思去管这些。
冷静下来,我,冷静下来!佐藤和真,你可是经历了无数次生死危机的男人!区区这种状况……
根本冷静不下来啊!
脑子里不受控制地开始浮现出各种画面。
那头在夕阳下闪闪发光的长发被水浸湿后会是什么样子?那具虽然没什么起伏但却意外柔软的娇小身体,在水汽氤氲的浴室里……
“不行不行不行!”
我用力摇了摇头,试图把那些色鬼一样的想法甩出脑海。
可恶,这到底是怎么发展成这样的?明明一开始只是想和惠惠来一次普通的约会,结果最后却直奔本垒了吗?
水声,停了。
我下意识地挺直了腰板,双手紧张地放在膝盖上,视线死死地盯着那扇磨砂玻璃的浴室门。
门把手转动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清晰。
“吱——”
门被轻轻推开,一股混杂着热气和淡淡花香的湿润空气涌了出来。
惠惠穿着一件有些偏大的白色浴袍,拘谨地站在门口。
她那头乌黑的长发湿漉漉地披在肩上,几缕发丝贴在泛红的脸颊和纤细的脖颈上,水珠顺着发梢滴落,消失在宽大的浴袍领口里。
她低着头,双手紧紧抓着浴袍的衣襟,完全不敢看我。那副模样,和平时那个趾高气昂宣称要爆裂一切的中二病魔法师简直判若两人。
“那、那个……和真……我洗好了……”
“哦、哦……辛苦了。水温还合适吗?毛巾够用吗?”
我在说什么啊!这种像是旅馆老板一样的问候是怎么回事!
“嗯……都、都很好……”
然后,又是沉默。
尴尬的沉默。
她站在门口不动,我坐在床边也不敢动。明明只有几步的距离,却感觉像是隔着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
最终,还是惠惠先动了。她一步一步挪到床的另一边,然后小心翼翼地坐了下来,和我保持着一个微妙的距离。
“……”
“……”
救命啊!
谁来告诉我这种时候该说点什么啊!
聊聊今天的晚餐?
还是讨论一下明天的计划?
不行,太不解风情了!
那……赞美她?
说“你刚出浴的样子真可爱”?
不行不行,听起来太轻浮了,简直像个三流的搭讪男!
就在我的大脑快要因为过度思考而宕机的时候,惠惠突然小声开口了。
“和真……”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