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啊,猪拱人了!!”
“站住,你们别跑!”
“”
“远叔赵婶,不好意思失陪了,我先走一步。”石捕头边跑边大喊,“笨蛋,快锁喉!!”
赵林栖:“”
衙门还是一如既往的热闹,真是太精彩了,她觉得自己可以看一天。
“相公,我们进去看看审案吧。”赵林栖迫不及待道,也不知道是什么案子。
刚来便赶上了如此精彩的戏份,还有审案,她一定得去见识见识,以前都是在电视上看的,要不就是画本里写的,现场直播还是头一回,期待。
“嗯,走吧。”苏修远点头,他了解娘子的性子,定是想看戏了。
以往在村里,谁家夫妻吵架、谁家父子不和、谁家穷亲戚上门娘子总是第一个到达现场,名为拉架,实则看热闹,时不时还附和两句,给人断断对错。
“赵婶,您评评理,谁对谁错?”
“嗯我觉得你说得非常有道理,但他也没错,要不你们握手言和吧?”
“不可能!!”
想到这,苏修远不由加快了脚步,可不能让娘子错过大戏。
刚走进衙署大堂,便看见围观的百姓对着堂内指指点点、窃窃私语,赵林栖拉着相公挤到角落往里探头。
只见,柳承续身穿官服坐在堂上,神情威严,堂下皂隶持水火棍分列两侧,中间跪着报案人和嫌疑人,报案人是一位年过半百的妇人,嫌疑人是一位二十年华的男子。
那些皂隶里面还有熟人,苏小六,他冷着脸目视前方,嘴角微微抽搐,脑子已经离家出走了。
因为此刻那报案的妇人,正梨花带雨地哭诉着男子非礼她。
“大人啊,您可要为小女子做主啊,这个混蛋轻薄我,我我不活了。”说着她就要往柱子上撞,被苏小六眼疾手快拦了下来。
老妇人见苏小六长得俊俏,趁机在他屁股上捏了两把,吓得苏小六人都傻了,手忙脚乱推开她。
他他脏了。
苏小六双眼无神,差点连水火棍都拿不稳,没人告诉他,在衙门当差还会被迫卖身啊,呜呜呜他要请辞,他要回苏家村,他要去找阿娘。
旁边的同僚同情地拍拍他的肩,兄弟,苦了你了。
苏小六双眼含泪,活像被强迫的小可怜,现在他唯一庆幸的就是此事村里没人知道。
但是下一瞬他的心悄悄地碎了。
“哎呀,那小捕快被占便宜了,屁股被捏了。”
“你别说,那小捕快是挺俊俏的,要是我,嘿嘿”
“别想了,你个色胚。”
“小捕快真可怜”
人群因为刚刚那一幕爆发骚乱,他往人群匆匆撇了一眼,然后他看到了什么?那两个震惊得睁大眼睛盯着他的人是谁?
是村长和赵婶!!
他们怎么会来县衙?还偏偏看见了这一幕,呜呜呜他不活了,现在去死还来得及吗?他的清白啊啊啊!!!
赵林栖也没想到,就是这么巧,居然看见自家人被轻薄,这算工伤吧。
小六可还没娶妻,不会以后有了心理阴影,从此封心锁爱吧?
看见小六快哭的可怜样,赵林栖表示深深地同情,小六,心疼你。但是,好想笑是怎么回事?
小六正看着他们,他要碎了。
不行,不能笑,死嘴,快憋住。
但是吧,这笑和屁一样,憋不住,她只能死死掐着手,试图用疼痛来挽救上翘的嘴角,还是没忍住,最后只能低着头用手死死捂住笑歪的嘴角。
苏修远也忍俊不禁,他轻咳两声,侧过头去偷笑,没关系,看不见就不算。
苏小六:“”他想现在就去死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