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鹤年优雅地牵起顾砚白的手,低下头在他手背上落下“轻柔”的一吻。
顾鹤年干皱的嘴皮如砂纸般重重擦过顾砚白的手背,在他白皙细嫩的手背上留下一道划伤后的淡淡红痕。
顾砚白下意识地抽了下手,却没抽动。
顾砚白:……老家伙劲还挺大。
看得陆久眉头紧皱,感觉像是外卖吃到死苍蝇般恶心。
他无数次想要将顾砚白的手从顾鹤年那里夺回来,但是他知道,现在不是纠结这些的时候。
在悠扬的舞曲声中,一老一小跟随舞曲,翩翩起舞。
舞会才刚开场,还在预热阶段,顾砚白就觉腰肢一紧,他低下头,却见顾鹤年苍老的手正紧密地贴在他的后腰处。
他不由得微微蹙眉,身体有些不自然地扭了扭,却反被顾鹤年搂得更紧了。
“顾先生,您这是……”
顾砚白没忍住,出言想要提醒顾鹤年有些越界的动作。
顾鹤年微微低下头,花白的鬓角几乎要蹭到顾砚白的耳尖,呼出的热气带着些许烟酒混杂的浊气,喷洒在顾砚白颈侧。
顾砚白有些厌恶地偏过头去。
“林小姐可别因此冤枉顾某。”
顾鹤年嘴角噙着看似歉意的笑,眼底却浑浊地闪烁着算计的光,“舞池那么滑,林小姐又穿着如此高的高跟鞋,若是在下不小心护得不周,让你摔了碰了……”
他刻意顿了顿,视线不怀好意地扫过顾砚白因“紧张”而微微颤抖的睫毛,声音压得更低,带着令人不适的伪善,“别说崴了脚,就是蹭破一点皮,也足够让我心疼懊悔许久了。搂得紧些,终究是为了你的‘安全’着想啊,你说是不是,林小姐?”
顾鹤年爱怜地看向顾砚白,顾砚白,顾砚白他表示有点想吐。
但是他强忍住了。
他没有忘记自己是带着目的来的。
“顾先生,单纯跳舞有点无聊,我能不能和你聊聊天呀?”
知道顾鹤年喜欢他的圆眼睛,顾砚白特地将自己的眼睛眨了又眨,将那个老家伙迷得险些找不着北。
“当然可以。林小姐想问什么?”
为了让顾鹤年沦陷得更深,顾砚白心一狠,抬手反搂住了顾鹤年的脖颈。
顾鹤年只感觉到茉莉花香满香扑鼻,随后,怀中的美人贴得离他更近了。
他不免有些心猿意马、意乱情迷。
见顾鹤年因为自己的动作瞳孔放大,呼吸急促,顾砚白连忙趁机低下头,目光准确无误地落在他胸前的口袋中。
在酒红色的玫瑰干花和金色手帕的遮挡间,隐约可以看到黑卡的一角。
顾砚白望着黑卡,嘴角微勾。
今天运气不错,这么快就找到了。
但是,究竟要怎么做才能不着痕迹地拿到房卡,还不能被顾鹤年这个老狐狸发现,着实不易。
正在思索间,顾砚白忽然感觉有个什么怪东西一下一下地磨蹭着自己。
顾砚白:!!!
不好,老东西发晴了!
与此同时,顾鹤年借着跳舞,不知不觉将顾砚白带到了舞台边缘位置。
眼看那双邪恶的魔爪就要落在自己的身上,顾砚白心一横,伸出手就打算强行夺取顾鹤年胸前的房卡。
下一刻,灯光变幻,第一首舞曲不知不觉已经接近尾声。
在第二首舞曲前奏响起的同时,一只冷白色、结实有力的手臂快准狠地从后往前紧紧揽在他的腰间。
像是给顾砚白的腰间系了一条保险带。
随后,“保险带”用力地一根根掰开顾鹤年的五指,将其嫌弃地甩落一旁。
“林茵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