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久扭了扭手腕,随意说道,“喂,我这刚好要招人,你们仨愿意转投我这吗?”
打手甲乙丙:“啊?”
打手甲乙丙:“行,给钱就行。给钱的就是大爷!”
镜头刻意扫过陆婷凌乱的衣领和裸露的脚踝,最终定格在那枚小巧的银色铃铛上。
“看看,看看这特殊的‘饰品’”,他的语气间充满了恶意的暗示,“在有些圈子里,这可不是普通的铃铛。这叫‘训狗铃’,专门给那些不听话的……人戴的。看来顾少玩得挺花啊,刚才在黑灯瞎火里,不知道是怎么‘训’的呢?看给人女孩子都给训哭了,我见犹怜哟~”
陈文博边说着就要去摸陆婷的脸,却被陆婷嫌恶地闪避开了。
陈文博的眼神瞬间暗了下去。
这番露骨的污蔑通过直播传了出去,弹幕瞬间开始出现各种不堪入目的猜测和辱骂。
同样正在观看直播的顾雪霏满意地笑了笑。
并寻思着找个缘由等会儿就往家族群里发。
叫爸爸和妈妈好好看看顾砚白这小子的劣根性。
然而,面对莫须有的栽赃与谩骂,顾砚白并没有立刻爆发。
他先是稳稳地将陆婷护到身后,摘除绑缚在陆婷身上的所有镣铐与绳索,撕下捂住嘴唇的胶带,最后,摘下了那枚叮当作响的铃铛。
他脱下外套,盖在陆婷的身上,为她掩去满身狼狈,然后,才缓缓站起身,直面陈文博的镜头。
他的脸上没有预想中的慌乱或愤怒,反而是一种近似于冷漠的平静。
“陈文博”,顾砚白的声音清晰地穿透直播间背景的嘈杂音乐,“你的无知和龌龊,真是每次都能刷新我的下限。”
“什么?”
陈文博掏了掏耳朵,不可置信地看向顾砚白,“顾砚白你知道自己现在正在说什么吗?”
顾砚白向前一步,目光如手术刀般锐利,临危不惧地直盯向镜头:
“第一,这不是什么‘训狗铃’。这是圣心疗养院这个密室逃脱游戏的通关道具。铃铛底部所刻的编号SP-307,SP是商品的意思,307是房间号码。而我手里这张写有密室逃脱提示的纸条可以作证我所说的话的真实性。”
“我可以证明自己的言论,你呢,你可以吗?你把一个简单的道具铃铛扭曲成你肮脏且罪恶的性幻想,究竟是谁比较恶心?”
顾砚白眉头紧皱,狠狠将铃铛甩落在地。
响亮的声音犹如当众抽了陈文博一巴掌。
这番话一出,直播间的弹幕风向瞬间转变,开始有人谴责陈文博为博眼球毫无底线。
“第二,”顾砚白根本不给他反驳的机会,语气愈发犀利,“你口口声声说我为了女人不顾兄弟。那我问你,设计这个‘二选一’陷阱的人是谁?把陆婷一个女高中生残忍地倒吊在高塔上的人是谁?找三个打手围攻我朋友的又是谁?”
他的视线死死锁住陈文博面具后的眼睛:
“制造苦难的明明是你,现在却反来指责拯救苦难的人?把暴力当娱乐,把侮辱当玩笑,还在直播间里公然造黄谣,试图用下流话术煽动网络暴力!陈文博,你脖子上顶着的那个东西,除了装满废料外,究竟还有没有一点基本的法律和道德认知?”
“你……你有证据吗?”
陈文博被气得浑身发颤。
“证据,当然有啊。”
还不等顾砚白说话,身后的打手三人组再也听不下去了。
“陈老板,你当初请我们三个来明明说好了只是演场戏,威胁一下这位小朋友,让他知难而退,可没说要让我们三个下死手。现在这是什么意思?想将责任全都推到我们三个身上面?”
“就是说啊陈老板,你这样做未免有些太过于伤人心了。虽然我们三个是打手,但我们也是有原则的,第一不打女人,第二不打未成年人。但是现在,我们觉得你可能也不太算人?弟几个你们说呢?”
“你……你们想要干什么,反了天了,知道我爸是谁吗,他可是……啊!!!”
“先等等,我还没说完。你们三个等我说完了再报私仇。”
顾砚白眼疾手快地抢过手机,不然手机就要不保了。
“还有第三……”
顾砚白忽然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我还要感谢你的直播。你刚才所有的污蔑、造谣、侵犯肖像权、甚至可能涉及教唆暴力的言行,都已经通过你自己的手,向全网留下了完整的证据。”
顾砚白将手机抛还给陈文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