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砚白笑着,再次摇了摇头。
“那是……人小鬼大的十五号?”
“不……父亲,我觉得是九号。”
在说这句话时,顾砚白的语气格外的坚定。
顾宏济听闻愣了愣,“为什么?九号这孩子,论体力比不过八号,论智力比不过七号,论双商更是与十号天差地别,你为什么觉得是他赢,而不是你赢呢?”
这已经是明确的暗示,算是养父对顾砚白小小的私心。
他在告诉他,在蛊惑他——
孩子,其实,你也是他们中的一员啊。
所以,赢的人,为什么不可能是你呢?
然而,顾砚白的语气却一如既往的坚定。
“父亲,在所有的维度中,您为什么偏偏忘记了耐力呢?”
顾砚白抬头望着父亲,眼神专注,“这场智力竞赛看似比拼的是智力,但实则不然。因为在最开始,您就将游戏获胜的目标定为是个人战而非团体战,既然是个人战,便免不了要内斗。”
“而内斗,既消耗体力也消耗脑力,但最消耗的,还是精力。在场的无论是两位女士,还是五位男士,在进行了长达三、四个小时的游戏后都会感到疲惫,可是不到最后一刻,谁都不敢有丝毫的懈怠。”
“于是最后,便演变为一场心理战。谁能熬到最后还能保持清醒的理智,谁便能赢得最终的胜利。父亲,我说的对吗?”
顾宏济闻言只是笑着摸了摸顾砚白的脑袋。
“你知道输掉一场游戏的后果的,砚白。”
“更何况,这场游戏并非绝对的公平。”
顾砚白点了点头,“我知道,父亲。因此,我会全力以赴。”
“很好。”
在游戏的一开始,他便已经率先纵观全局。
他知道丘比特是谁,也知道丘比特为了活命,将自己和九号连成对子。
但是,他却从未有过想要作弊的心。
既然要赢,那就要堂堂正正的赢。
就算会输,那又怎样?
他顾砚白又不是那种输不起的人。
于是,他坐在高台上。
看着任九与七号合谋。
看着任九与八号的博弈和厮杀。
就在他以为,本轮游戏即将以九号的出局作为结束之时,他听到楼道间传来越来越响的脚步声。
于是,他疑惑地“嗯”了一声。
难道,当真有人发现了他的存在?
那个人会是谁呢?
是来救他的……
还是来杀他的……
按照游戏规定,“人质”不能自行逃脱,只能选择乖乖被救亦或是被杀。
于是,他主动将塑料胶带缠在了自己的双眼之上,这意味着现在,他目不能视,不能偏帮任何一派。
随后,他摸索着为自己带上镣铐,主动束缚住双手与双脚。
最后,他高高扬起脖颈,等待着最终的审判。
但是他等来的并不是他所猜想的任何一种结果。
因为,两拨人在天台上,在他的地盘,为了争抢他,疯狂地缠斗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