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月昂沉默了一会儿,隨后缓缓说道:
“因为,我有必须要保护的人啊。”
他转过身去,双眼望向远方透著猩红色的天空,眼神坚定:
“路君,为了那个目標,我必须获得更强大的力量才行。”
气氛一时间陷入了僵硬的沉默。
必须要保护的人吗?
路明非的脑海中一时间闪过了几张面容。
啊,是啊,这样的人,他路明非或许也有呢。
“走了。”
菜月昂的声音打寂静,重新变得轻快。
“没我带你,你可別迷路了啊。”
路明非翻了个白眼:
“我又不是你。哥们儿的属性可是有一半点感应上了,辨別方向还是绰绰有余的。”
菜月昂不再说话,他高高举起那只握著断指刀的手,朝著身后的路明非用力挥了挥,
摆出一个自认为瀟洒不羈的笨拙告別姿势。
下一秒,断指刀划出一道冰冷的弧光。
空间如同水波般荡漾。
“迷路了。。。。
路明非瞅了瞅悬崖边上那一溜石棺,又看了看手中来自菜月昂的“抽象派地图”,嘴角微微抽搐:
“我他妈怎么就忘了这傢伙的绘图能力是负值呢这下好了,连大路的影子都没看见,还找什么找。”
他烦躁地揉烂了那张废纸,塞进甲胃缝隙里,试图走下前面那个被风化和腐败模糊了边缘的“台阶”。
“矣?”
脚底传来的不是坚实的触感,而是一股空虚感,
路明非心猛地一沉,身体的重心已经无法挽回地向前倾斜。
“臥槽——!”
惊呼声还没来得及落地,失重感就瞬间袭来,视野中的石棺群和猩红色的天空猛地顛倒、旋转。
砰!哗啦预想中粉身碎骨的死法並未降临,但衝击带来的痛苦也绝对不小。
他感觉自己像一袋被狠狠损在地上的土豆,脑袋在失乡骑土头盔里被损的七荤八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