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个孩子,目标更大。
“不带我,谁给仙女姐姐解闷?”魏司西不服气,“没有我插科打诨,以你这么大个子,早被发现了!”
“你……”魏司旗气结,可又不得不承认他说的是对的。
这一路上确实多亏了他的机灵,他才多次躲过暴露身份的危险,也是他,让顾茉莉闲时多了很多笑颜,还无形中拉近了他和她之间的距离。
他恨恨的放下手,离开要紧,先不与他计较。
“别急。”顾茉莉好笑的拉住他,“有办法的。”
魏司旗看了眼被拉住的手腕,耳根微红,“什、什么办法?”
“或许有个人可以帮我们。”
“谁?”在陆浑的地界,还有人能帮他们?
顾茉莉望向帐外,唇角蕴出一抹浅笑,“陆浑太后。”
*
慕婉瑜慢慢走在草原上,身后只跟了一个丫鬟。来往牧民见了她,都热情的作揖行礼,动作显得有些不伦不类。
“您来啦。”“您去哪呀?”“我家小子刚猎了头羊,您要不要来尝一尝?”
这里风俗豪迈,即使面对王后,也不觉有什么隔阂,而是像老朋友一样招呼着,甚至还有人上手来拉她。
她慌忙避开,仓皇又无措。
丫鬟挡在她身前,对着那些人怒声说了什么,她听得半懂不懂。
即便在陆浑住了几十年,都超过了在大昭的时日,她也依然没有学会这里的语言。
一是没人教,二是她打从心底里抗拒学。
她不是这里的人,她从没忘记过这点。
况且他们也从未真正将她看成是和他们一样的人。
慕婉瑜扫视一圈人群,有人满脸堆笑围在她身边,有人站在不远处遥遥观望着,在其中她还看到了几个眼熟的身影,好像很久之前曾见过。
她匆匆掩起面,快步离开了那里。
身后叽里咕噜的声音一直未曾停下,她听不懂,却总感觉都是在说她。
说她以前的不堪、屈辱,说她曾经的落魄。
所以她不喜欢这里,非常非常不喜欢。因为他们见证了她最想抹去的一段经历,每一个人都知道她的过往,即使她的儿子成了陆浑的王,她成了王太后,她也永远低他们一等。
慕婉瑜捂着嘴,气喘吁吁的停下,不知是跑的还是急的,眼角微微发红。
“太后?”
前面传来一声轻唤,她蓦地抬起头,随即又是一怔。
穿着襦裙的女子站在湖边,似是听到声音,转头朝她望来。秀美绝伦的容颜,袅娜娉婷的身姿,只静静站在那,就让人挪不开眼,仿佛水中莲化了形,走入了人间。
然而她的眼前却蒙了一层纱布,犹如宝珠蒙尘,令人扼腕叹息的同时又止不住生出另一种琦思。
好想摘下那层纱,看一看纱后的风景……
“你是谁?”慕婉瑜愣愣的望着她,尤其是她身上的襦裙。
那是大昭女子才会穿的衣服。
“萧顾氏见过太后。”顾茉莉盈盈福身,优雅而端庄,自内向外透出的气质让慕婉瑜一阵恍惚。
这样的人,这样的场景,她已经二十多年未曾遇见了。
“你成亲了?”她的视线落在她的发髻上,再一想她刚才的自称,萧顾氏……萧?
她愕然瞪大眼,大昭只有一个萧姓,便是皇姓。
顾茉莉微微一笑,伸出手朝前示意。慕婉瑜看了看她,又瞅了瞅她身后跟着的一群人,眼中掠过惊异,随着她一起往前走。
“你就是慕稹带回来的那个姑娘?”她低声问。
拓跋稹要大婚,自然和她这个母亲报备过,但他一向有主见,小时候她就管不住他,更何况现在。说是报备,也真的只是告诉了她一声,至于女方是什么人、家里还有哪些亲眷一概没提,只说到了大婚那日她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