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禾最喜欢吃土豆丝,而且必须是脆脆的土豆丝,因为这样水分多,吃起来不噎嗓,嗓子经常被噎到的话对声带也有一定影响,她以前很注意保养自己的嗓子,久而久之喜欢吃脆土豆丝的习惯也就养成了。
眼前的土豆,被切成片状,而且很大块,但是土豆上面也蘸足了汤汁。
常乐安也讲筷子伸向了土豆片,她就没有像郁禾那样有很多的忌口,随心所欲多了。
而且她的嗓子属于天赐,根本不需要过多保养。天生唱歌的料。
“这土豆不错捏,味道很甜哎,我都怀疑里面是不是加了白糖。”她说。
“确实甜。”郁禾皱着眉头,甚至甜到她觉得有点齁。
但这土豆口感不错。
“有点吃红薯的感觉吼。”郁禾又说,“我觉得这是东乡土豆出名第一个点是跟南方的土豆不一样,这个土豆口感非常沙,你觉得吗?到嘴里非常绵柔,而且没有一点涩味。跟我之前吃过的土豆都不一样,没那么沙没那么干,更水润些。”
“嗯,你这么一形容,我还真有点吃红薯的感觉,沙沙的软软的,还有点像……奶盖?”
二人像美食家一样讨论,刚刚的话题还在三炮台上,这会变成土豆了。
“就是太甜了。这是唯一一个缺点。”
“甜哪里是缺点啦?我就喜欢吃甜的东!”
“那咱俩这块的喜好不太一样。”
“我知道,你喜欢吃酸。哎呦你还记得你那个酸奶不?酸死我了,一点甜甜的味道都没有。难吃。”
常乐安说的酸奶,是四年前二人一同集训时,在宿舍里郁禾经常吃的一款干嚼酸奶,口感跟那名字一样,干、噎,而且还酸,纯酸味,现在想想她牙齿都软。
“哼,不懂品鉴,那可是纯正的无任何添加的酸奶,还有那奶皮子,你当时想吃,我一整罐都给你了,结果你居然只吃了一口!”
听常乐安叙旧,她也逐渐想起来些比赛时的趣事。
“我比赛结束后带回家就着面包吃完了!”
“啊?”郁禾震惊地看了常乐安许久,后关切地问:“你当时肚子没事吧?”
“嗯……”常乐安抿了抿唇,后艰难地吐出两个字,“三天。”
“懂了,那奶皮子保质期也就十五天,咱们集训三个星期,早过期了你还吃,找罪受。”
“不能辜负你的一片心意嘛。我这人好吧?结果你居然误会了我四年时间!”
常乐安一副矫揉造作、故作伤心的姿态惹得郁禾大笑。
“你太逗了姐们。其实也就误会那么几天,因为比赛结束后我直接忘了这事儿,今天听你提起,才想起来呢。”
“哦……这样啊。那还差不多。”说完,又重新拿起筷子,“吃吃吃,我就爱这土豆,咱在点一碟。”
郁禾一边啃着手里的羊腿一遍敷衍道:“随你,吃不完还可以打包,咱还可以在屋里搓一顿。”
她说的搓一顿是喝一顿,开车不喝酒,在外头是喝不了酒了。
“搓不了啊,我现在戒酒了。”
常乐安说完,又叫来店员点了两份土豆,后一人吃掉一整盘。
“欸,姐姐,你们这儿的土豆为什么这么好吃呀?”
郁禾都震惊了,常乐安怎么可以这么e,跟一个没见过面儿的店员都能搭上话。
“哦~是这样的,我们东乡土豆好吃的原因和这里的地理环境有关系,咱们这儿土质干旱,且少雨,最主要的是昼夜温差大,这种根茎类的食物就喜欢这样的天气,植物喜欢了,当然就开心了,那味道就更好吃了嘛。”
“好清新脱俗的解释。”常乐安惊叹。
“二位慢慢吃,有什么需要再叫我哦。”
店员礼貌道别,包间内又只剩下郁禾与常乐安。
“定西土豆也不错,那还是马铃薯之乡呢。”郁禾在店员走后接着说。
不过这话触及到常乐安的知识盲区了,她问:“定西是哪儿?”
“也是甘肃啦!地理白学了你。”
“我都毕业多久了,要真记那么清楚才有鬼咧。”
二人讨论完土豆,又将视线转移到手抓羊肉上。刚刚郁禾已经啃了一个羊腿,肉一层一层,皮薄,Q弹,跟她在冰岛吃过的羊肉还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