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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不了。”林知礼回道。

“为何？”方瑜坐直，等待解惑。

“可记得二位师祖以身为柱？”林知礼走到窗边，指了指天。

“肯定不能忘。”方瑜顺着他的指向望天，脱口而出：“天道搞鬼？混蛋天道。”

林知礼对天道没好感，等他弟骂完，开口解释：“不是，与天道无关。两位师祖充当天柱的时日久远，与恒明界出现相融的迹象。在找到法子彻底分离之前，两位师祖无法离开恒明界。”

方瑜愣住，嘴巴微张，好半晌才回过神低喃道：“师祖明明说过，他们是自由的。”

“不要多想。”林知礼抬手轻轻按住他的头顶，“师祖吉人自有天相，会找到办法的。”

这时，方瑜的神识器传出动静，他拿到眼前查看，是李师祖的传信。

李立秋：徒孙，莫为我们二人伤神，比起远行，我与你二师祖更乐意留在界内，只是可惜生机族之事帮不上忙，需要你们多辛苦一些。

方瑜面带困惑的递出神识器，让他哥看信，“怪了，大师祖怎么知道我们说的话？天仙境界的修士有顺风耳？”

林知礼扫一眼信里的内容，抬眼望向隔壁的浮游。

只见安谷雨站在对面的甲板朝他们这边挥手，并传音道：“徒孙，不用谢。”

偷听非君子所为，奈何偷听者是长辈，责怪不得，何况对方做了件好事。

对面人说不用谢，林知礼还是传音回道：“多谢师祖。”

李师祖特意传信宽慰，方瑜勉强压下心中的忧愁，回复：师祖，我会带着你与二师祖的份一起打爆狗屁天命的头。

李立秋没纠结一个医修如何打爆他人，回道：好。

结束与李师祖的聊天，方瑜发觉船舱多了一人，忙起身行礼：“大师伯，你什么时候来的？”

李清言摆摆手，示意不必太拘着。

看到李清言，方瑜想起之前拜托他哥的某件事，“哥，你帮我问大师伯没？”

林知礼还担心他会问李清言神识器的事，刚传音串完口供，听见他的问题，内心松一口气，带着歉意道：“抱歉，忙别的事情遗漏了。”

“要问何事，我人在这，直接问便可。”李清言在对面的椅子坐下，一副详谈的样子。

“我想和师伯学换皮相的术法。”方瑜换到李清言旁边的座位，一脸诚恳的请教：“师伯，你能教教我吗？”

李清言抚过胡子，端详师侄的皮相，经过女娲娘娘亲手重塑的肉身，无一不是好的，怎会想到要换掉呢？

师侄又不需要用德高望重的高人形象来糊弄人。

李清言顺势问出心中的疑惑。

方瑜摸摸自己的脸，回道：“现在的皮相好是好，可是年纪太小，容易被人当成小孩对待。”

李清言道：“这不正好降低别人的防备心，必要时候可以用上扮猪吃老虎那套。”

方瑜沉思，师伯说的也有道理。

“你若真想学，师伯传授给你无妨。”李清言并无藏私的打算，他挺乐意见到小辈好学的。

方瑜秉着多一种法门多一条生路的观念，认认真真跟着李清言学习这门名为点相的术法。

据李清言所说，点相出自群英界紫阳仙宗的大能之手，是他刚刚接任天剑派掌门位时，担心他自己的原貌控制不住局面，请李师祖寻来的。

方瑜练习点相术期间，船队正式启程。

恒明界总共六艘浮游，此趟出行五艘，加上玄参带来的三艘，八艘浮游经由灵锁连接组成长队，飞越界壁进入界缝。

方瑜没见他哥拿出残魂，问过才知，要先去开元界接人。

方瑜问道：“开元界不是和我们有仇吗？他们会让我们入界接人？”

恒明界举办论道大会的时候，外界人带来了不少八卦，其中就有开元界到处败坏恒明界名声的八卦。

由此可见，开元界和恒明界互相讨厌的程度不相上下。

林知礼需专心操控浮游，无暇解答他的问题。

刚好在场的柳清明道：“会的，孤光道人是墙头草，做事不会做绝，谁能给他带来利益，他便和谁是一道的。他不仅不会拒绝我们入界，反而会主动迎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