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晰唱了首粤语歌,他这人八卦是真八卦,但唱歌意外地挺好听的。
陆宇森拿出准备好的水果纸牌,介绍着游戏规则:“随机分发纸牌,玩家按顺序出牌,前面人纸牌上的一种水果数是五的倍数,就可以拍铃了,坚持到最后牌最多的人大家来想奖励行不行?”
介绍完,他立刻开始了号召:“谁要来玩儿?”
季年年半蹲着,举手道:“算我一个。”又扯起许绯的袖子:“还有绯绯。”
陆宇森直接内定道:“好,那就再顾行倦和方屿,你们四个人先来。”
许许绯不禁腹诽道,陆宇森可真的专挑一对同桌的下手啊。
水果牌刚分发下来,许绯又把自己手上的牌洗了一遍,而季年年已然开始了疯狂扫荡水果拼盘的模式。
陆宇森扮演了裁判一样的角色:“游戏开始,从许绯这个方向来。”
许绯扔出去一张,众人全部一凑,三个葡萄,这类游戏考验的反应能力和运气。
第一个五的倍数的水果牌出现时,许绯率先把手按在了铃上,几只手拍上来,在她手上面的是顾行倦的手,掌心贴着她的骨节,挠得她心微颤。
玩了几盘,不是许绯就是顾行倦赢,在季年年和方屿还没计算反应完的时候,许绯就拍了下去,一次都没有输过。
反观顾行倦像是天选之子,扔了五张里面有两张都直接带一种水果的五个,运气好的不行。
新一轮一开始,季年年已经丧失了打败大魔王的信心,撅着嘴道:“绯绯反应好快啊。”
许绯安抚道:“专注啦,专注程度够了肯定能赢的。”
然而现实是残酷的。
充分告诉了我们一个定理,学习比你好的人更让人生气的是有可能玩游戏上手都比你快。
很快,季年年和方屿没牌了双双出局,被陆宇森cue去唱歌,说是输了的人惩罚。
许绯和顾行倦的比赛进入白热化她赢一盘,顾行倦紧接着就又会赢一盘,包厢里除了伴奏和人声,就是手心拍到手背的声音。
许绯为了让顾行倦去唱歌也是在这种游戏上用了心,比期中考试还要紧张诶。
陆宇森为了不让游戏陷入死循环,断言道:“好了,这一次之后就算牌了,谁的牌多谁就赢了。”
许绯暗自观察了一下,她现在和顾行倦的牌数应该相差不大,所以最后一局能赢神算还是很大的。
她眼珠子一转,在顾行倦放牌的时候,轻声放软了声音:“倦哥,你刚才拍疼我了”
☆、二十九分甜
许绯注意到顾行倦的表情明显僵了一下,她趁机看了一眼水果牌,心下早已算出来各类牌的总数,没有迟疑地按下了铃。
面对这种“偷袭”,顾行倦无奈也只能认输。
她实在太过于聪明,知道自己怕什么,利用反应的空档就把牌算完了。
“现在来数牌。”陆宇森作为吃瓜群众,主动担起了数牌的任务。
“学霸赢了。”陆宇森看向顾行倦的表情都多了几分幸灾乐祸。
“OK”,顾行倦垂眉轻笑:“我认输。”
他的笑如同远处的群山惊起飞鸟,许绯知道自己狡黠地耍了点儿小聪明,可偏偏在那之后又乐呵地拍了两下手,被他的眼神捕捉了个正着。
许绯一躲闪,瞥见了他经脉浮凸的手腕,上面带着supreme的手环,运动裤的裤缝线是深蓝色拼接条纹。
得亏季年年点了首旋律激荡的歌曲,否则,以她现在和顾行倦之间的距离,急促的呼吸声很是明显。
她耍小聪明,对方还没说什么,自己倒是先心慌意乱了。
灯光不分明的包厢只能隐隐约约看清他喝下一口果汁而上下滚动的喉结,顾行倦表现得更加退让:“真拍疼了?”
“还还好吧。”许绯愈发做贼心虚,明明是随便找的一个理由,撒娇的意味过分明显了。
心里都有数的。
真拍疼了,她也不会最后再去抢拍铃,更不会在结束后还拍手。
可顾行倦偏偏装傻,偏偏由着她赢,像迎合着小孩子吃糖一样,绝对不拆穿那一层裹着理由的漂亮糖纸。
“蛋糕来了,大家来分蛋糕了。”
不知道在座的哪位同学说了一声,成为了解救许绯的警报,她赶紧起身帮忙推载着蛋糕的车,把外包装的蝴蝶结解开拿起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