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阿森看起来身强力壮,像个从小在山林里长大的野孩子,但要把三个成年人——其中还有一个体重一百六十斤、死沉死沉的我——从院子搬进屋里,显然也不是件轻松的事。
“呼……大叔,你平时伙食不错啊,这也太沉了。”
阿森气喘吁吁地把我最后拖进屋,像摆放一件大型家具一样,小心翼翼地把我放在了一张铺着厚厚兽皮的藤椅上。
为了让我舒服点,他还特意在我脑后垫了一个散发着草药清香的枕头。
至于苏婉和林悦,则被他并排安置在屋子中央那张宽大的木床上。
这间木屋的内部比外面看起来要宽敞得多,到处挂满了我不认识的干草药和兽骨,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混合了薄荷与檀木的清冷香气。
但这股清凉的气息,对于此刻正遭受“阴蚀蜜果”折磨的母女俩来说,显然是杯水车薪。
“唔……热……好难受……”
床上,林悦已经彻底失去了意识。
她那张青春洋溢的脸蛋此刻红得像要滴血,眉头紧紧皱着,仿佛正在经历什么可怕的噩梦。
她修长的双腿在兽皮毯子上无意识地摩擦着,发出令人心焦的沙沙声,那原本就卷边的热裤此刻更是被蹭得不成样子,大腿内侧的软肉因为摩擦而泛起了一层不正常的粉红。
苏婉的情况稍微好一点,但也仅限于她还睁着眼睛。
她侧躺在女儿身边,一只手死死抓着床沿,指节泛白,另一只手则在虚空中胡乱抓握,直到阿森把她扶正,她才像是找到了救命稻草一样,一把抓住了我垂在藤椅边的手。
她的手滚烫、湿滑,手心里全是冷汗。
“阿森医生……求求你……救救她们……”我拼尽全力,用只能我自己听见的微弱气声哀求着。
阿森并没有闲着。
把我们安顿好后,他立刻冲到屋角那个塞满古籍的书架前。
他看起来比我们还要慌乱,手指飞快地在一本本泛黄的线装书上翻找,嘴里不停地念叨着:“一定有别的办法的……师傅留下的笔记里……一定有……”
“哗啦——哗啦——”
书页翻动的声音在安静的木屋里显得格外刺耳。
看着他那副满头大汗、眉头紧锁的样子,我心里那一点点希望的火苗开始剧烈摇晃。
十分钟过去了。
阿森翻遍了最后的一本医书,动作僵住了。
他盯着那页发黄的纸张看了很久,肩膀慢慢垮了下来。然后,他合上书,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那一瞬间,我的心凉了半截。
阿森转过身,脸上的焦急已经变成了一种无可奈何的凝重。
他走到我们面前,看了看床上痛苦扭动的母女,又看了看瘫痪在藤椅上的我,眼神复杂。
“对不起。”
他低下头,声音里充满了愧疚。
“我翻遍了师傅留下的所有关于‘阴蚀蜜果’的记载……解毒的方法,依然只有一个。”
苏婉颤抖着睫毛,艰难地抬起头,眼神迷离地看着他,声音虚弱得让人心碎:“是……是什么……不管要多少钱……我们都给……”
“不是钱的问题,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