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身标志性的重型复合装甲上布满了焦黑的痕迹和几处触目惊心的凹陷,头盔被她随手扔在你的脏衣篓上。
她正在用医疗胶带处理额角的一处撕裂伤,动作粗暴得像在修补一辆破车。
通常情况下,如果有客人在(尤其是异性),你会关掉屏幕,穿好裤子。
但今天是她这一周第三次闯进来了。
前两次你试图表现得像个“正常人类男性”,给她倒水,问她需不需要报警,结果她只回了一个字:“滚。”
于是你决定彻底放弃。这是你家,你刚失业,心情很差,你需要多巴胺。
你没理她。你把椅背往后调了一点,连上音箱,点开你平时惯用的素材文件夹,拉开了裤链。
身后的装甲摩擦声停了一瞬。
你没回头,依然盯着屏幕,右手开始了机械性的动作。
你甚至把蓝牙音箱声音调大了一点,以此掩盖房间里另一个活人的呼吸声。
你心里想着:“我看的东西够恶心吧,这下你总会离开了吧,实在不行把我打死也行,总比现在尴尬的局面好。”
一分钟过去了。三分钟过去了。
你没有等到意料中的重拳,也没有听到充满正义感的斥责。
你感觉到沙发那边传来了一声沉重、极其放松的叹息。那是高压锅泄气的声音。
“喂,”她的声音突然响起,沙哑,带着金属的质感。
你动作没停,只是死气沉沉地回头看她:“干嘛?看不下去你们女英雄被强上了?要杀要剐搞快点,没事我接着撸了。”
坚壁靠在沙发上,双腿大张着——那是只有完全不在乎他人目光的战士才会有的坐姿。
她手里拿着你喝了一半的可乐,盯着你那一脸颓废和手中那极其私人的行为,眼神里竟然没有一丝一毫的厌恶。
相反,她的眼神像是在看一只正在舔毛的猫,或者一台正在待机的吸尘器。
“没,”她晃了晃手里的可乐罐,那张总是紧绷着准备面对死亡的脸上,露出了一种近乎痴呆的松弛感,“以前所有男人看到我,要么吓得尿裤子,要么就把我想象成圣母或者荡妇,在那演戏。你是第一个敢在我面前像条野狗一样自顾自发情的。”
她仰头灌了一口可乐,打了个嗝。
“你继续。这种完全没把我当回事的感觉……真他妈解压。”
她闭上眼睛,竟然真的就在你那有些节奏的晃动声和急促的呼吸声中,睡着了。这是她三个月来睡得最沉的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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