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上课时依然我行我素,睡觉、窃窃私语、玩手机,甚至有人在抽屉偷偷看色情小说,乃至于发出笑声。
他们对她的提问不予理会或是胡乱回答,作业难以收齐,即使是收上来的作业也充满了抄袭的痕迹。
顾晨曦试图将她大学所学运用到教学中,但都收效甚微。
学生们的成绩依然在年级垫底,英语更是惨不忍睹。
顾晨曦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挫败和无力。
她开始失眠,开始怀疑自己。
她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付出了这么多努力,却换不来一丝一毫的回报。
那份初入职场时的自信和骄傲,早已在日复一日的失败中被消磨得一干二净。
她看着镜子里日渐憔悴的自己,眼眶下淡淡的青影,那双曾经清澈明亮的杏眼,也染上了一丝疲惫和迷茫。
然而,更让她焦虑的,是一项刚刚颁布的学校新制度。
在一个周一早晨,校长在升旗典礼上,沉着脸宣布了一项新的制度:“鉴于我校目前面临高考升学率低下、新生儿减少致使生源流失的两大困境,为激发教师与学生的积极性,学校决定,从本学期开始,实行新的奖惩制度:每学期末,成绩最差的行政班级的班主任及所有任课教师,将要接受公开惩罚,以示警醒。而其中,考得最差的一科任教老师,将要接受特殊惩罚。执行惩罚的人,将由成绩最好的行政班的学生担任。”
校长的话音刚落,一旁的教师队伍顿时鸦雀无声。
所有女老师的脸上都露出了震惊和不安的神色。
顾晨曦的心脏更是猛地一沉,一股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
她下意识地看向身旁站着的颜亦嫣老师,发现她的脸色也同样难看,那张美艳的脸上此刻也布满了阴霾。
学期末的全市统考成绩公布后,果然,那不祥的预感成为了残酷的现实。
高一3班的总成绩毫无意外地排在了年级倒数第一,而英语更是其中最差的科目。
顾晨曦拿着成绩单,手指微微颤抖,她不敢相信自己会教出这样的成绩。
她的脑海中不断回响着校长那冰冷的话语,惩罚,公开惩罚,特殊惩罚……这些词语如同刀子扎在她的心头,让她感到一阵阵的窒息。
到了散学典礼那天,顾晨曦穿着一件白色的连衣裙,外面套着一件浅灰色的开衫,脚上是她最喜欢的那双白色细跟露趾高跟鞋。
她那双纤细修长的秀足,脚趾上涂着淡粉色的指甲油,脚底白里透红,十分诱人。
但此刻,它们被紧张地蜷缩在鞋子里无从舒展。
她坐在教师席上,双手紧紧攥着裙摆,指节泛白,领导在台上的发言她未听进一句。
教导主任此刻正站在台上,用洪亮的声音宣布着:“根据上个月颁布的新奖惩制度,本次市调研考成绩最差的高一3班所有任课教师,将接受公开惩罚。而英语科目成绩最差,任教的顾晨曦老师将额外接受特殊惩罚。执行惩罚的,将由成绩最好的高一1班的学生担任。”
顾晨曦感到脑袋嗡的一声,接着便是眼前一黑,几乎要晕厥过去。
她抬起头,台下的学生们都兴奋地交头接耳,而高一1班的学生们更是露出了跃跃欲试的表情,目光像饿狼一样在她和身边几位老师的身上来回扫视。
“现在,请高一3班的所有任课教师上台。”教导主任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顾晨曦的双腿沉重,她感到一股冰冷的寒意从脚底直冲头顶。
她勉强站起身,和其他几位任教老师一起,迈着沉重的步伐,缓缓地走上了舞台。
她的心跳快得几乎要跳出胸腔,喉咙里仿佛被无形的手堵住,手心里全是冷汗。
站在礼堂的舞台上,聚光灯打在她们身上,将她们每个人的表情都放大在全校师生面前。
顾晨曦能感觉到无数道目光,带着一种侵略性,将她从头到脚扫视了一遍又一遍。
教导主任继续说道:“首先,请各位老师将身上的衣物全部脱下,整齐地摆放在一旁。”
顾晨曦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她看向身边的其他老师,发现她们的脸色也同样难看。
一旁的颜亦嫣老师丰满的胸脯在剧烈起伏,双腿发软,那张美艳的脸上充满了惊恐,另一旁的李千辰老师也紧咬着下唇,身体微微颤抖显得彷徨与无助,已有些许眼泪汇聚在眼眶。
其他几位女教师,有的脸色煞白,有的眼神呆滞,有的则用双手紧紧抱住自己,试图遮掩,但都无济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