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手中的碗放在了身边的桌子上,脸色冷的厉害。
“这就是普通的治疗风寒的药物,你自己也董医术,自己看看,若是不想喝,直接倒了,不用羞辱我。”
陆炽翰直接甩袖离开了寝殿,独留姜宁一脸疑惑看着那个碗。
她端着那个碗闻了闻,确定没有毒,心中才松了一口气喝了下去。
姜宁知道自己眼下的情况确实不容乐观,比陆炽翰说的还要严重许多。
她本来就中了一种慢性毒药,彩蝶又给她下了一种,眼下已经是毒上加毒了。
外加昨日雨下的那么大,她现在的这副身体,像是破败的布兜一般,不仔细养护,怕是随时都会没命。
陆炽翰脸色阴沉,心中想着姜宁的话,心中有了猜测,直接去了海棠楼。
竹院内,彩蝶一脸恭敬伺候着陆炽翰。
他眸色冰冷看着身侧倒茶的彩蝶,手中敲着案几。
“姜宁身上的毒是怎么回事?”
彩蝶倒茶水的手僵在了半空之中,直接放下茶壶,跪在了地上。
“是我自作主张给她下的毒,但是请您相信,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让她唯您所用罢了。”
陆炽翰脸色不好,手指死死捏着手中的茶杯,眼神落在彩蝶的身上。
见陆炽翰不说话,彩蝶直接跪在原地,“是属下自作主张,属下愿意接受任何惩罚。”
陆炽翰眼神落在她的身上,冷的像是寒冬腊月一般。
“彩蝶,我希望你能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不要僭越了,否则后果你知道的。”
“既然姜宁中了毒,那你需要承受同样的痛苦,往后再敢僭越半步,死!”
彩蝶脸色不好,心中觉得苦涩,她跟着陆炽翰这么多年,尽然还比不少一个刚刚被抓回来的傀儡。
“是。”
陆炽翰将手中的药瓶丢在了桌子上,眼神冰冷看着彩蝶。
“这是对你的惩罚,若是再不长记性,就不必跟着我了。”
彩蝶瞬间红了眼眶,脸色不好。
“我吃。”
陆炽翰眼神冷漠,手指一下一下敲击着矮桌,心中对姜宁多了几分兴趣。
这个女人,承受了那么多的事情,居然没有半点崩溃的样子,反而越发的刚强了。
彩蝶和她比起来差的太远了。
“这是蚀骨散,服用后,连续七日都会承受骨头被敲碎的痛苦,算是对你的惩罚。”
彩蝶脸色泛白,心中堵得厉害,但是不敢违背陆炽翰的命令。
“解药拿出来。”
彩蝶一愣,没想到陆炽翰居然会因为姜宁和自己索要解药。
她眼眉低垂,不敢看陆炽翰的眼睛。
“回殿下的话,这毒药并没有解药。”
陆炽翰惊得直接站了起来,一脚踹在了彩蝶的身上,“没有解药的毒,谁允许你给她吃下的?”
彩蝶唇角渗血,脸色惨白,“属下知错,请殿下责罚!”
“彩蝶,再有下次,你不必在和我请罪了,自己了结吧!”
陆炽翰冷着一张脸直接离开了海棠楼。
彩蝶脸色惨白跌坐在地上,心中万般酸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