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得姜宁眸色冷了几分,手指在衣袖中死死攥紧,这个二皇子究竟想做什么?
他是故意恶心自己,还是故意挑起陆砚辞和萧衍之间的误会?
姜宁不敢细想,觉得此人不仅心胸狭窄,还心思狠毒,见不得别人半分好。
果然,萧衍的脸色瞬间变得漆黑如墨,眼神不自然瞥了一眼姜宁。
姜宁却如老僧入定一般,丝毫没有半分变化,像是言外之意说的不是她一般。
陆炽渊都说的这么明显了,不傻的人都该猜到了,陆砚辞和姜宁关系匪浅。
萧衍若不是碍于身份,怕是当场就会质问姜宁究竟是怎么回事了。
陆砚辞面色如常,眼底带着一丝不悦冷冷开口。
“二皇兄,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免得引出不必要的祸端,若是出事,后果不是你可以担得起的。”
“今日是庆功宴,二皇兄若是非要见血,到时候父皇那怕是你也不好交代。”
二皇子脸色变了一变,他生母身份地下,连带着他也不被皇上喜欢。
若非如此,他也不至于从小就寄养在别的宫里。
思及此处,二皇子确实不敢触怒龙颜。
他脸色不好,看了一眼面前跪着瑟瑟发抖的宫女,捏着她的下巴,抬起她的脸。
“看在三皇子的面子上就饶你一条贱命,你该庆幸你爹娘给你生了一个好模样,否则乱葬岗有你一席之地。”
说吧陆炽渊直接甩开宫女的脸,一脸嫌恶擦了擦手。
宫女听到陆炽渊松口,喜极而泣,直接跪在地上给他磕头谢恩。
“多谢殿下不杀之恩。”
陆炽渊看了一眼陆砚辞,唇角弯起一抹浅笑,眼神轻佻看向宫女。
“你谢错了人,并不是本殿下要饶你狗命。”
宫女也是个聪明的,立即朝着陆砚辞行礼,“多谢三殿下宅心仁厚。”
陆砚辞一张俊脸黑如锅底,心中忍耐到了极限,他直接一脸怒意瞪着陆炽渊。
“二哥,本殿下劝你说话注意一些分寸,免得惹出祸端,本殿下求情是不想你触怒父皇,你倒好,不识好歹。”
陆炽渊虽然在众位皇子中身份不显,但是也受不得如此数落。
他刚要开口反驳,却被颖妃打断了。
颖妃拉住二皇子的衣袖,一脸笑意看着陆砚辞。
她手中的帕子上绣着一堆鸳鸯,面色柔和开口。
“本宫倒是不知三殿下何时有了心仪之人,不如说出来容本宫瞧瞧,若是配的上三殿下,本宫倒是愿意替你保媒,如此今日也算是喜上加喜。”
陆砚辞脸色不好,这母子二人一唱一和,说白了就想看自己的笑话。
明明知道自己对姜宁的感情,却在这种场合非要他说出心仪之人,这颖妃不愧是在宫里待久了的人,心思比二皇子那个莽夫细腻多了。
虽然不过是端端几句话,却针针见血,这是摆明了要他下不来台。
陆砚辞朝着颖妃行了一礼,面色如常,“多谢颖妃娘娘的好意,本殿下自从经历了鼠疫一事,觉得男儿应该当自强,不该被儿女私情牵绊,故而现在一门心思只想替父皇分忧,无心儿女情长。”
颖妃眸色微闪,见陆炽渊有些沉不住气,心里暗骂愚蠢,拉了他一下,示意他稍安勿躁。
她唇角上扬,一副十分赞善的样子看着陆砚辞。
她端起桌子上的酒樽,朝着陆砚辞敬了一杯,“可你也莫要忘记皇家的责任,你正妃之位一直悬空,也不利于皇家开枝散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