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挎包背看,书在里面塞看,他现在是真抓麻。
方堃瞅他那样子就想笑,该说不说,真是难为这小子了。
“学习如果没有天赋,就只能用笨办法。”
“啥笨办法。”
“三多,多看多记多问,勤能补拙,实在抓瞎就去问问薛建军,你最好別让我失望。”
“放,放心吧哥。”
“滚蛋~”
进入五月,天气愈发的热,陈建工的短篇小说《飘逝的头巾》顺利在京城文学杂誌上发表,同时,小说集《迷乱的星空》也已经进入收尾阶段。
这傢伙不是说在进入北大后,才开始写作,而是切切实实在方堃还在上初中的时候,人家就开始尝试写作了。
“你这高產量啊,一年两篇,比我们村东头那拉磨盘的驴还勤快。”
石铁生笑道:“你这嘴啊,別说比喻的还挺形象。”
陈建工白了他一眼:“我就权当你是讚扬了,不过我这短篇小说没法和你那长篇小说比,故事铺开的越大,对作家的行文水准要求越高,我现在是真没勇气尝试。”
短篇小说通常在三万字以內,六万则属中篇,一般长篇小说得超过十万字才够標准。
写没问题,可写的质量足够能通过投稿见报,才是最关键的。
在这一点上,方堃第一本就是十五万字的人生,他们几人除了羡慕就是羡慕。
一伙人颐和园小聚,可以说是踏青,史嵐还拿了一张床单,铺在草地上。
定期閒聚已经是他们的习惯,坐一起聊文学创作,聊社会热点,聊友人八卦总是让人身心愉悦。
只是让方堃没想到的是,傍晚回家,刚到交道口在大街上就碰上了一个老头儿。
跟一般老人,乃至讲究点的唐显庭他们都不同,这人甚至可以说是標新立异。
五月份虽然谈不上酷暑,可白天温度早已经稳定站在了二十三度以上,这人还穿著货真价实的袄子,捂得严严实实的。
而且那一头黑白参半的头髮,蓬鬆著,真跟被雷炸过一样。
鬍子拉碴,身高撑死一米六五左右,嘴损点完全可以说一句可能脑子不正常或者叫子。
可方堃只是和他打了一个照面,整个人瞬间炸毛,两条胳膊上的汗毛瞬间竖立了起来。
老头儿看向这边,咧嘴笑了笑,一口大黄牙黄中带黑,让人不忍直视。
交道口大街不比西单和前门大柵栏,可这个点儿街上的人不算少数,方堃知道来人不简单,可这种情况总得避著点閒人不是。
他刚这么想,谁成想这人就以一种极其诡异的速度窜了过来。
没有过多言语,没有过多动作,只是抬掌从头顶往下摁,身高不高,抬掌按理来说也盖不住自己,可落方堃眼里却像一头货真价实的猛虎,一股切真的猛兽威压扑面而来。
形意十二式,虎形!
方堃下意识想抬手去挡,可在这人面前哪里挡得住,他想抽身躲避,却发现根本躲不了。
“自然门的功夫,小子,学的挺杂。”
老头儿开口发出第一道声音,沙沙哑哑,多少带著点戏謔。
一掌落在肩头,方堃左边半个身子瞬间失去了知觉,右手咬牙全力往对方身上落了一记蹦拳。
老头儿不避不闪,切实挨了一拳,却像没事人一样,眼內精光乍现。
“果然是螺旋劲,小子,你的师傅是谁?”
“前辈,您是冀省形意门的人吧?有话咱们好好说,这里是首都!”
方堃心里骇然,他之前从来没见过,也没想过真有人能把武功练到这个层次。
自己的全力一拳,普通人根本扛不住,可落这老头儿身上,却跟没事人一样,还咧嘴笑呵呵的对著自己。
方堃瞬间想到了一个词,化劲宗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