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时,室内陷入一片黑暗。
黑夜影响了视线,棠婉慌乱的摸索着太子交给她的哨子。太子曾说过,一旦遇到什么情况吹响,会有人出来保护她的安全。
她刚刚拿到哨子,还没来得及吹,就被对方强有力的手给遏制住了,哨子不知掉在了何处。
紧接着,棠婉被拢在一个高大的身躯中,柔软的唇瓣覆了上来。
霎时间,棠婉大脑一片空白,她瞪大眼睛,身子僵硬,几乎忘记了反抗。
纱窗被风吹拂,轻盈飘动着。
月光透过纱窗撒进来,给面前高大的黑影勾勒出了大致的轮廓。
这熟悉的气息是……萧修濮!
这时,棠婉感觉有什么东西顺势滑入了喉咙,等她反应过来时,已经不自觉咽下去了。
过了好一会儿,棠婉感觉自己即将窒息,萧修濮终于放开了她,微微喘着,如沉闷的春雷。
你给我吃了什么?棠婉犹豫片刻,这才指了指自己喉咙,极力想表达这个意思。
她现在反倒庆幸屋子里是黑的,没有灯,不然萧修濮肯定能看到她的脸已经红到了脖子根,止不住的发烫。
“不过是你先前做的饴糖小食罢了。”
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先前见萧修濮饮食除却一日三餐再无多余的,本着讨好现在主子的心思,棠婉就用了些心思做出了一种甜度适中且易储的小食,让萧修濮随身带着,若觉得腹中饥饿,吃上两颗也能有些滋味。
她回忆了一下,刚才的味道好像是甜的,因为咽的快也没有细品,不过想来萧修濮这样说,应该就是了。
这不是重点,棠婉没有追究下去,而是看了看紧闭的两扇门,以及敞开的窗户,也不管萧修濮是不是听得懂,各种打手势:你这是偷偷溜进来了?你也看到了,我没事,还是赶紧走吧,别叫其他人发现。
毕竟这里是太子府,不是萧府,若再让太子发现萧修濮闯入,怕是没那么好说话。
萧修濮没吭声,自然不打算就这样轻易离开,他好不容易费尽千辛万苦才在太子的人没察觉的情况下溜进来,怎能轻易离开?
他看到了掉在褥子上的口哨子,拿在手里把玩,触感光滑生凉,犹如玉一般,心里不觉有些吃味。
“这是太子给你的?”
棠婉点头,不知所以然。
太子说她既然住在这儿,就要保护她的安全,所以特意给了她这个哨子,只要吹响,就能引人前来,刚才棠婉还以为是进了什么贼人。
萧修濮见棠婉还心无旁贷的点头,语气有些幽怨,甚至眼底还染上了几分委屈。
“怎么,你如今是攀上更高的主子了,就忘了以前的旧主子了?这东西拿的很顺手嘛。”
口气要多酸有多酸。
棠婉这才察觉到萧修濮语气不太对,没等她细细品味萧修濮话里的意思,萧修濮对着敞开的窗户,将这口哨往窗外一抛。
哨子在空中划过一道抛物线,没入黑暗,彻底无迹可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