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着就等着,宫里有哪条规矩规定罪奴病了不给抓药看病,你这是滥用职权为难我们,我和堂姐这就带人去太医院,要是再敢阻拦,小心我……”棠娇又搬起一桶泔水,作势就要泼。
陈副管事连连后退,也不敢再阻拦,眼看着棠婉和棠娇扬长而去,只敢在棠婉棠娇身后破口大骂。
棠婉和棠娇当即带着张氏等人去太医院抓药,而陈副管事也没闲着,她吃了这么大的亏,当即哭丧着脸一把鼻涕一把泪找李贵妃告状。
棠婉和棠娇刚刚将人带到太医院,就有李贵妃宫里的人找上了,棠婉说李贵妃有事问她。
棠婉知道陈副管是谁的人,不过一条走狗罢了,她还不会放在眼里。
更何况,李贵妃现在还求她办事,在事情没办成之前,更不会拿她如何,只要张氏她们没事就好。
棠婉面色坦然,跟着李贵妃宫里的人来到了李贵妃面前。
李贵妃面色微沉,果然劈头盖脸就是质问,“棠婉,听说你在掖庭和陈副管事起了冲突,还教唆棠娇以下犯上?”
棠婉看了一眼旁边站着的陈副管事一副看好戏的姿态,她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一副楚楚可怜的神态,似乎有话要说。
李贵妃皱着眉头,吩咐宫人给棠婉拿来纸笔。
棠婉在纸笔上写下原委,并且表示看到家人在掖庭如此境遇,病重了也不能抓药治病,她心里实在难安,没法继续替李贵妃办事。
李贵妃看了不敢再因此责备棠婉,反而还狠狠剜了旁边大气也不敢喘的陈副管事一眼,真是愚蠢,这个节骨眼上怎么能拿乔为难棠家人,这不是成心阻碍她的计划吗?
当即,李贵妃面色缓和了些许。
“原来是这样,本宫曾答应过你要照看棠家人,倒是本宫疏忽了,此事确实是陈副管事做的不对。你放心,本宫必不会再让这种事发生。”
棠婉向李贵妃行礼。
李贵妃先打发她退下了。
陈副管事心里十分不甘,“娘娘,您就这样放她走了?您是不知道,棠婉她刚才气焰有多嚣张,分明是在娘娘您面前惺惺作态。”
“此事难道不是因你而起?”李贵妃语气中略带着怒气反问。
陈副管事缩了缩脖子,像个鹌鹑一般,嗫嚅半天说不出话来。
“这次的事实属你咎由自取,棠婉对本宫还有用,你万不该在这个节骨眼上为难棠家人,还被棠婉撞见。”
“奴婢知罪!”陈副管事连忙跪下磕头求饶。
“好了,你记住,这段时间务必善待棠家人,今后若再有这等事,后果你自己清楚。”李贵妃敲打道。
陈副管事连连称是,心里又为李贵妃不为她撑腰而委屈。
棠婉出来之后,顺利去了太医院,把张氏和两位婶婶接走一起回掖庭。
回到屋子里,棠婉问棠娇。
她记得先前送来过好几套御寒的棉衣进宫,天都这么冷了,怎么也不拿出来让娘和二婶三婶她们换上。
“堂姐,你有说不知。”棠娇见棠婉提到这里,表情更加愤恨,“那几件棉衣都被同样被发落到掖庭姓宋的一家人给昧走了,偏偏胡管事又不在,我们可谓有苦难言。我也曾尝试过找李贵妃提起此事,可每次都被李贵妃身边的人拦住,只有送药膳的时候才能见她。”
“堂姐,你知道的,李贵妃也只是利用我们,哪里肯真心实意照顾棠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