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绎呵呵笑道:“好极了!偃姑娘上通仙神之物由寡人验证,当可立知虚实!你处事果然甚有分寸。”熊绎说罢,果然走下案座,来到殿中的水缸前面。他但见缸盖用蜡纸紧封,依然完好无缺,心中先就一阵喜悦,微一点头道:“很好,偃姑娘事前也并未拆封,足证你信心十足!”
熊绎说时,已伸手把缸盖的蜡纸猛地一掀,他功力甚高,一掀之下,蜡纸连同缸盖应声而起。缸内即涌喷出一股气味,气形无影,但却令熊绎立刻一阵发呆,随即脸色陡红,目光灼灼,有如火焰忽起。
原来缸盖乍开之下,熊绎便闻到一股香气,莫以名状,古怪至极,入鼻之后,即一冲而下,直抵丹田,丹田之火反冲而上,令他的心房一阵狂跳!熊绎眼前,不由浮现他与妃嫔、美人嬉玩的美景,恨不得立刻搂着旋波、千月两位美人,纵情快乐嬉戏!熊绎不由失声道:
“妙!妙!妙至极了!寡人若得此神物,便短命十年也甘心极了!偃姑娘,这到底是什么仙神之物呢?”
偃云彩微笑道:“既然楚王爷亦断定其为仙神之物,又此物另有一名堂呼之为‘酒’,那便命名为‘神仙酒’吧!但楚王爷经已验证,可不许反悔违诺啊!”
熊绎此际心痒难煞,恨不得立刻便痛饮一顿,他哪还理会得许多?当即下令道:“来人啊!引领偃姑娘到熊氏四兄弟府邸,与鲁班会面!”
立刻有武士应声而出,但偃云彩却不肯就走,向熊绎笑道:“楚王爷啊,素问你赏罚分明,又听说楚国熊氏四勇士,为楚国立下不少汗马功劳,如今既获此神仙酒,怎可不赏赐一杯半杯呢?”
熊绎呵呵笑道:“不错!不错!寡人待会便派人送此神仙酒去熊府便了!你不必多心,快去劝服你那鲁班好伴儿啊!”熊绎不知怎的,语气亦轻佻浮**起来。
偃云彩心中不由暗赞一声道:酒神杜康果然了不起,依他之法炮制的“神仙酒”,入鼻便有如此效应,平素端正威严的楚王熊绎,竟亦如那跃跃欲动的“公羊”,迫不及待,欲向那“母羊”行一**了!若入口中,那还得了?但此际她已如箭在弦,无可收摄,只好暗叹口气,随引领的武士离开灵霄殿,一路向熊氏四兄弟的府邸走去。
走出灵霄殿外数十丈,尚未走离王宫,偃云彩耳尖,便突听灵霄殿中,传出一阵嘻哈浪笑叫吵声,这声音竟有如那公母羊**时所发的怪鸣。
四名武士一路引领,走出楚王府,终于抵达一座雄伟却朴实无华的府邸。五人走进去,引路的武士向守府的兵了低言数语,那兵丁即连忙应道:“是!是!既楚王有令,小的这便前去呈报熊氏四勇士,以便安排偃姑娘与鲁班见面吧!”
兵丁把偃云彩领到熊氏四兄弟面前,熊氏四兄弟熊神、熊勇、熊无、熊敌,因身负守护鲁班的重任,又不可被人伤害,因此任何地方也不敢去,连楚王在灵霄殿的欢宴也谢绝了。熊氏四兄弟对楚国果然忠心耿耿,这一点便连对熊氏四兄弟不怀好意的偃云彩,也不得不承认了。
熊氏四兄弟的老大熊神,乍见偃云彩,便神色坦然道:“偃姑娘的来意,吾已知悉,你若能劝服鲁班回心转意,为我楚国效力,则吾四兄弟甘心情愿供鲁班他差遣!”
偃云彩奇道:“听说你等与鲁班比试,乃不胜不败的和局,怎的如此看重他呢?”
熊神长叹一声道:“不然,吾等深知,该场比试;若非鲁班为存吾等颜面,故意仁让,则吾等不但已败,甚至生命也不能保存!鲁班的仁勇,吾等感佩极了!”
偃云彩又试探道:“既然如此,你等又为何不放他离开呢?”
熊神道:“吾等既为楚国子民,当以死报国;鲁班已与楚国结下仇怨,若放他离去,必对楚国不利,因此权衡轻重,忠义难全,唯有取忠舍义,留鲁班在楚国了!但也请放心,吾等绝无半分为难他,就算有人欲对他不利,吾四兄弟亦必誓死保护他的安全。”
偃云彩心中不由暗赞,熊氏四兄弟处事果然甚有分寸,不愧为楚国得以屹立于世的栋梁,比那两位妖艳妃子,正派稳重多了!但这话也不便说出口,只微笑道:“很好,那是否可以引我见一见鲁班他呢?”
熊神道:“当然可以!不必说此乃楚王亲下的令旨,便你私人作此请求,吾等感念鲁班的仁勇,亦必答应!”
熊神说罢,果然毫不迟疑,派人引领偃云彩,走入熊府的一间密室。偃云彩但见密室地方甚大,里面摆设比熊府大厅毫不逊色。兵丁把偃云彩领进密室,便立刻告退,说奉熊神的命令,不许打扰室内的鲁班。
偃云彩此时也无暇理会,她心情一阵激**,不知怎的,她与鲁班虽分开仅月余,但却比十年漫长。“鲁班哥哥!你在哪儿?偃云彩来见你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