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道变常道为新,又将成为一种新的常道。它负责解决本阶段的问题,一直到它不能解决的问题出现,那时将引发更新的方法。即:常道——非常道——新常道——新非常道循环升级不已。
同样的一个“一”,可以发散出无尽的想象。汉字是象形的,当汉字“一”作为汉字的使命完成后,将回归自然,产生更多意义。这些意义有的是本来的,有的是人赋予的。
因此我们发现:一样东西或一件事情是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它指向什么。
我们不是在积极探寻结果吗?这就必须在指向上下功夫。如果看出“一”是飞机,那就应该做出有效反应。
当然,必须事先选择。“一”有N个意义与指向,进入具体操作必须只认准一个,否则无法启动认知系统。
选择是认知的前提,是变化的前奏。非常道都开始于选择。有时是精选,有时是任选一,有时是补充选择。补充选择即:这个补充的(即N+1中的1)通常是新的,通常就是被选对象。新插进去的往往被选中,比如选官、选才、选配偶、做生意等莫不如此。这是因为选择者经过无数次选择后已认识到常道无味,必须有所变化了。选择者的预设(选新的、选插进去的)造成了整个选择过程的变化,产生出完全令局内人与局外人都吃惊的结果。
这个新来的一定要加入旧的系统中,这样在旧系统中发现新的“一”,就可以单选出来组构新的系统。
选择的前提是构成选择,也即有几个现成的可供选择。在被选系统中,总的规定自有其道,但在总系统中子系统往往不精确,可以插入新的东西。
总之,非常道的总特征是突破常有思维,它绝对戴有色眼镜看人,用异常的眼光看这个看似正常的世界。它发现:这个世界从来就不是正常的,各种力量一直在牵扯斗争,人已经变形。如果要把人与事拉回到自己所设想的道路上来,就必须动用潜伏在体内的异常力量(即本来力量),用非正常的手段解决看似正常其实不正常的事,以回到正常状态。即:
不正常的事情引发用非正常手段解决最后回到正常。
回归后的正常不是原有正常,而是一种新的正常。这种新的正常如果用旧眼光看是非常不正常的,甚至是危险的,而如果用新眼光看则是正常的,安全有效的。
非常道扬弃常道,变旧为新,是推动我们发展的法宝。它从事物根本上下手,认知事物新本质,探索改变或实现的新方法,积极应对变化并领先变化,其思维制胜的主要原因在于:
一、变某状态为零状态。
二、变零状态为N个状态。
三、从N个状态中选择1个,开始新的状态。即:
我们把旧状态和新状态,也即常道和非常道相比,就可以看出后者更简洁、清晰、动态,具有不断生长之势。老子说:“不自生也,故可长生。”由此得出我们对某事某物的解决之道。
从前有一匹马在草原上游逛,不小心迷路了,走进了大沙漠。它以为前面就有草原,于是努力往前走,结果越走越远,越努力越错,深入了沙漠腹心。这只迷途之马很快渴了饿了,它知道自己如果不能想办法喝到水,找到路,将很快死去。那么它该怎么办呢?
常言道:继续往前走,凭感觉找水。这样将按自然规律死去,生存率为零。这匹马很快就会越走越慢,筋疲力尽,最后轰然倒地。关键时候“感觉”是靠不住的,因为在自身能量下降、甚至微弱时,“感觉”不会再敏感有效。这时要动用“异常思维”,而不是靠“感觉”。
非常道:
A.果断中止前行,不再幻想希望就在前方。仔细辨认来时路,凭自己的足迹走回头路,回到草原去。这样及时回头的生存率为50%。
B.听从感觉召唤,用最大的努力、最快的速度赶往前方,哪怕是海市蜃楼也会看到希望。这样拼命一赌的生存率为1%。
C.暂时休息一下,聆听风声。向任何一个经过此地的人要水喝,杀死任何一个可以杀死的动物喝它的血,追随任何一个可以找到水的动物与它同行,比如骆驼。这样自己制造机会的生存率为90%。万一什么也遇不见,至少自己可以休息一下,然后再回头。
如果把这匹迷途的马换成人,可以发现人在沙漠中迷路时通常使用常道,因此很多人被无情地渴死。
稍有智慧的人选用非常道中的B式,其实只是常道的稍为进步,没有根本转变,因此获救的可能仅为1%,很多人在看到海市蜃楼的那一瞬间就已死去。以上两种都不值得提倡。
比较智慧的是A式,回头走,用保守换生存。
最智慧的是C式,自己制造机会,并坚信机会必有,因为既然像我一样并不弱智的人都会迷路,那么肯定还有其他的人将出现在这里或附近。
C式成功的关键在于变被动为主动,灵敏捕获有效信息,突击它,实现自救。
老牧人告诉我们:草原上的马如果不慎迷路误入沙漠,它们多半会跟着骆驼回来。这就是智慧,这就是非常道。
马与骆驼不是同类,平时不来往。草原上马厉害,沙漠里骆驼厉害,误入沙漠的马必须改变自己,不把自己当马,要当骆驼,向骆驼示好、求援,紧跟不放,从而获得生存。
所以,老子说的“道”不仅在天地形成之前就存在,而且还是天地万物的创造者。“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因为“一”是“道”所生的,所以人们又把“道”称为“太一”。这个“太”就是“太上皇”、“太老爷”的“太”字,皇帝的父亲称为“太上皇”,老爷的父亲称为“老太爷”。“一”是宇宙没有分裂时混沌的统一体,由这个统一体分裂为两个对立面,再由两个对立面产生出一个新的第三者,然后又产生出世界上的万事万物。
既然天地的万事万物来于“道”,那么“道”就是天地的开端,是万物的根源。老子有时把“道”说成“无”,同时又把“道”称为“有”,说“无”是天地之始,“有”为万物之母,那么,“道”究竟是“无”还是“有”呢?
其实“无”和“有”是一个东西,老子是在与我们捉迷藏,他自己也说这二者名称虽异,来源却同。“有”是一个最概括的名词,世界上各种不同的事物都有一个共同的性质,即“有”,也就是存在。但是,世界上没有一样东西只是空洞洞的“有”而不具备其他性质,比如我们说“有××,有×××”,总不能光说“有”“有”,我们可以说“有一株柳树”,但不能只说“有”,因为柳树不只是“有”或“存在”,它还有自身的本性和特点。如果只是孤零零空洞洞的“有”而不具备其他性质特征,那就是“无”,可见,极其空洞抽象的“有”就成了“无”。
我们再回到“道”。我们到底应该怎样称“道”才好呢?说“道”是“无”吧,万物又由它生长出来;说“道”是“有”吧,它又没有任何性质和特点,叫人看不见摸不着。因而,老子有时说它是“无”,这是就“道”没有特点、性质和形状而言的;有时说它是“有”,这是就“道”产生万物而言的。说“道”是“无”,行;说“道”是“有”,也行。
“道”是老子讨论的中心课题,人们把他的思想称为“道家思想”,把他创立的学派称为“道家”,老子的一切思想都是由“道”演化而来的,所以在进入老子的思想宝库之前,我们不得不弄清“道”是“无”还是“有”这个有趣而又叫人难以捉摸的怪问题。
老子的道是那样的虚无缥缈,不可捉摸,九重天界也不能形容它的高,九层地下也不能喻及它的深,它比天地还要久远,比宇宙还要辽阔,它创造了万事万物,而万事万物又无不显现出“道”的特性,如一切事物总是向相反的方面转化,生死相依,祸福相因,高下相形,动静相对……“道”落实到现实生活之中,治国、治家、修身、求学、养生莫不有道,它成为人类的生活方式和处世方法。
老子的道——指的是万物所萌生的途径——是抽象而模糊的,所以如此,是因为人类的心灵面对重重叠叠、变化莫测的大自然总是感到不可捉摸,他们始终不能理解万物起源的原因,花木鱼虫为什么产生?怎样产生?这些疑问构成了人类精神活动的重要来源。老子通过道的思想,指出了万物之萌芽、之孕育、之产生,莫不具有各自的途径,万物亦莫不遵守了这些无影无形、无声无臭却真实而具体存在着的途径,才得以诞生。
老子的道——指的是自然存在的道路——是神秘而平实的。它之所以神秘,是因为人类始终忽视了道路与人生之间的密切关系,道路在人类发展史上的重要作用尚有待人类进一步理解和发掘。在人类史上,老子第一个发现了道路的伟大,发现了人类的众多事物和道理都来源于道路,他本人也受到道路的启迪而发明出他的《道德经》。道在老子书中具有贯通全书的主旨,有高低不同的层次,有遍布天下的特点,有无为而无不为的精神,有卑下自谦的性格,有独立而不改的品质,有利万物的作用,有和光同尘的力量,所以,我们要理解老子思想,必须深入到他的道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