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军匆匆进殿,与死士们缠斗起来。
垂拱殿内,刀光剑影,血肉横飞,一片狼藉。
钟太傅见状,立刻走上前,大声喊道:“大家不要慌!英王勾结长淮郡主与西南驻军,意图谋逆,这些刺客都是他的人!今日我们便要替天行道,诛杀逆贼,扶持贤妃腹中的龙裔登基!”
邓知州也附和道:“钟太傅说得对!英王狼子野心,妄图篡夺皇位,大家随我们一起,诛杀逆贼!”
百官们面面相觑,不知该相信谁。
一部分官员被钟太傅和邓知州蛊惑,纷纷附和,想要上前围攻萧云雁。
“荒谬!”萧云雁怒喝一声,拔出腰间的仅用作装饰的佩剑,指着钟太傅和邓知州,“你们血口喷人!本王忠心耿耿,绝无谋逆之心!倒是你们,勾结死士,意图在大朝会发难,谋夺皇位,其心可诛!”
就在这时,殿外传来一阵脚步声,悬黎着大冠礼服,款步而来,身后跟着大相公同一队禁军。
她的目光扫过殿内的景象,眼中闪过一丝厉色:“钟太傅,邓知州,你们好大的胆子,竟敢在大朝会发动宫变,谋逆作乱!”
钟太傅和邓知州看到萧悬黎,脸色瞬时一变。
他们没想到,萧悬黎竟然会在这个时候赶回京城,还带来了禁军。
“萧悬黎,你回来得正好!”邓知州强作镇定,大声喊道,“你勾结英王,意图谋逆,今日便是你们的死期!”
“谋逆?”悬黎冷笑一声,身后翠幕的长枪指向邓知州,“你勾结渭宁,又从兖州暗中调兵,又在垂拱殿藏下死士,意图扶持贤妃腹中的龙裔登基,独揽大权,这些罪状,你以为能瞒得住吗?”
她从怀中掏出一卷密信,扔在地上:“这是你与渭宁势力勾结的密信,并主犯柘波的亲笔供词,铁证如山,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百官们看到密信,顿时一片哗然。他们没想到,邓知州竟然真的勾结了外敌,意图谋逆。
那些之前附和钟太傅和邓知州的官员,也纷纷后退,不敢再轻易表态。
钟太傅和邓知州脸色铁青,知道大势已去。
邓知州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朝着身边的死士使了个眼色,想要让他们做最后的挣扎。
“还想负隅顽抗?”悬黎眸色如冰,话一出口,身后禁军阵列轰然向前。
姜青野玄甲染霜,将刀给长枪破风而出,枪尖直指邓知州心口,邓知州惊觉锋芒逼近,仓促间抽出佩刀格挡,“铛”的一声脆响,刀身被枪尖震出一道裂痕。
邓宽虎口发麻,踉跄后退时,瞥见身旁死士正欲扑向御座后的太后,厉声嘶吼:“先拿住太后!”
“放肆!”姜青野枪势陡变,枪杆横扫如雷霆,将那名死士抽飞出去,重重撞在殿柱上,口鼻溢血。
他余光扫过萧云雁,见他握住了方才自己扔给他的刀,却死死守住帷幕,眼底竟无半分惧色,不由暗自点头。
还算有几分血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