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继续低头涂抹药膏,故作轻松地调侃,“原来真有人天生与小动物相斥,那你岂不是永远享受不到抚摸狸宠的乐趣了。”
楚怀玉闻言,故作伤心地回应,“阿姐,我好可怜是不是?”
婉姝扑哧一笑,嗯了一声便没再言语。
上完药,婉姝将瓷罐放到原来的位置,再回到床前时,便看见怀玉已经在床榻里侧躺好,难得的是他竟主动盖了另一床被子,似乎在用实际行动向婉姝证明着方才的保证。
“今夜我睡在里侧,劳烦阿姐熄灯。”
婉姝却眼尖地发现了他殷红的耳垂,以及闪躲的目光,不知他在害羞什么,但今晚她也打算做出些改变。
熄了床头的烛火,屋内便陷入黑暗。
待眼睛适应光线后,借着淡淡月色,婉姝知道怀玉在盯着自己,她上了床榻,主动钻进他的被窝。
在怀玉诧异的注视下,忍着羞涩将脸埋进他怀中,咬唇道:“我答应你的事不会食言,今晚你若是想要,我愿意的。”
楚怀玉只觉浑身的血液都涌上了头,满脑子想的都是婉姝答应过我自己什么。
待他病愈,任他施为。
“阿姐。”
楚怀玉嗓音暗哑,似不确定,又似提醒,附上婉姝后颈摩挲着的手指带着危险的颤栗。
“当真吗?”
或许是太过信任怀玉,婉姝从他怀中抬起头,眼中丝毫没有害怕,只有温柔与纵容,她主动攀上怀玉的肩膀,吻了上去。
楚怀玉悬在原处的指尖微顿,旋即扣住的后脑,将吻加深,此刻的唇舌交缠不能满足他半分,恨不能将他的阿姐融进骨血,手掌不自觉下滑,自以为克制着力道按揉挑拨,但明显比往日加重了几分。
婉姝不觉痛苦,唯有心悸,不由带上哭腔。
“怀玉。”
楚怀玉埋首在瓷白颈间,利齿轻磨,闻之情动,立刻抬起上身,挺进给予最热情的回应。
“阿姐……”
床笫之事,男人的好与坏,是该由女人评判的。
楚怀玉从不吝啬于向婉姝展示自己积极进取的态度,以及学有所成后的成果展示。
梅花开在枝头,躯干,又何妨落在更低处。
花落于地心,伴着滚烫的温度碾出香汁,润泽大地土壤,以开出更惊艳的花。
窗外不知何时飘起了雪花,椒房内却没有寒冬,反而温度越发高涨,令人全身发热。
一滴汗珠从鬓间滑落,婉姝弓起身子,原本去推怀玉脑袋的双手不受控制地抓住了他的头发,她张开双唇亦没能说出话来,大脑空白间,并不知自己发出了什么声响。
楚怀玉欺身而上,抚着婉姝的头顶无声一笑。
阿姐高兴了,该轮到他了,夫妻相处,总要双双满意才算尽兴。
到最后,婉姝迷迷糊糊间突然对某个成语有了深刻的理解——酣畅淋漓。
……
翌日,婉姝醒来已是日上三竿,面色红润,神清气爽,整个人似一朵因得到充足灌溉而盛放的牡丹,散发着不同以往的成熟韵味。
教春燕都忍不住偷看好几眼,惊觉小姐比起出嫁前越发姝丽,而今日似乎格外美艳。
“让李叔过来一趟,我有事交代。”
婉姝不知春燕心中所想,叫来李叔商量将善堂转让出去一事,李叔对此并不惊讶,只问是否需要去信顾府,让其帮忙寻找合适的人。
婉姝想了想,她既没有从怀玉那里挑人,便是想自己尝试做成此事,若此刻寻求娘家帮忙,让怀玉知道了,万一误会她在防着他就不好了。
“也不是什么大事,不必特意去叨扰母亲,如果李叔心中有合适人选,但说无妨,若是家里的人,直接去信要人就是。”
李忠思索片刻,摇了摇头,主子跟前无小事,这等选人之事,需得深思熟虑过后才好开口。
婉姝也道:“此事急不得,必要合乎心意之人我才能放心将善堂交出去,若年前定不下来,让孩子们在庄子多住些时日也无妨。”
“是。”
吩咐完正事后,婉姝忽然问道:“李叔养过猫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