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今天才暗示么,梦都做了八百来遍,”霍北捏他的手,来回摩挲,拽过来亲了下掌心,“但想归想,你别慌。”
慌是不慌,有点燥……宋岑如手指往回缩了缩。
怂!
怂得要命!
你丫就是慌!
没敢细想到底怎么进行,理论知识一箩筐,真要你上战场又懵逼。
宋岑如没言语,霍北在他后背揉了好几下,“真给吓着了?”
他抱住宋岑如,“欸我这嘴就欠打,你没同意我肯定不能弄,不喜欢咱就不弄,别怕啊宝儿。”
“不是……”宋岑如咕哝一声,别扭了。
他喜欢霍北的触碰。喜欢滚烫到发黏的温度。
喜欢每次亲密,天地之间不留丝毫缝隙,只剩两缕呼吸的逼仄。他们血管里的郁结会疯狂沸腾,叫嚣着,渴望着这欲望就像个贪婪无度的噬魂怪物,似是痛苦,却涌向极乐。
说到底就是没经验,人在陌生事物面前,都是会犹豫的。
宋岑如缓缓舒了口气,靠过去,把头抵在霍北肩上,喃道:“我没不喜欢我想好来着,”他咽了一下,“就,月底。”
霍北一愣,“……这么快?”
宋岑如瞬间坐直,“那算了。”
“欸不是,没有。”霍北拽回人,手掌一下下捋他后脑勺细软的头发,“我怕你勉强,你别勉强,你做准备我也得做准备,头回没那么容易。”
宋岑如没吭声,羞耻无措,埋在他脖颈里蹭,“嗯。”
雨水噼啪砸着屋顶,窗帘严实拉着,门一锁,灯一关,半点儿光都透不进来
睡得着么?
聊那么荤怎么睡啊?
俩猛男吭哧疾喘的动静在意识里自动回播,稍不留神就大脑被换了主角。夜浓人静情更甚,宋岑如的呼吸频率明显跟平时睡觉前不太一样。
他在黑暗中睁眼,隐隐瞧见霍北脖颈上挂的坠子,坠子好像动了动雪上加霜了么不是,旁边这个也不安分。
沙发床的尺寸比家里的小,宋岑如睡里边儿,霍北胳膊搭着他的腰,正慢慢往里挪。
“别蹭。”宋岑如很小声地说。
霍北道:“怎么。”
“你压我裤角了。”宋岑如说,“那松紧带儿本来就没弹性大了半圈,再蹭就下去了。”
“是么。”霍北说,“我量量。”
温热干燥的手掌顺着腰际滑过去,停了两秒,宋岑如顿时就说不出话。
“哪儿大了?这儿?”霍北轻声说着,手掌游移着换了个位置,“还是这儿?”
宋岑如紧抠着霍北胳膊,呼吸颤巍巍的,“你别太过分。”
霍北笑了笑,掌纹不断紧压,瞬间的刺激让宋岑如差点儿把人踢下去,野火从骨头缝里烧出来,灼湿皮肉。
这是在大杂院,在胡同,这面墙后头还连着其他人的住所,明知道不能乱来但也不想叫停。
霍北抱着他,低头凑得很近,两人额头都贴在一起,几乎用气音在问:“舒服么。”他吻着对方的鼻尖,“说话。不说话当你没感觉。”力道陡然收紧,厚茧毫不留情。
宋岑如紧咬住唇,拼命想压下什么,哼吟却从鼻息溜出来。
月上中天,可惜被乌云埋在深处,外头一切都昏昏沉沉,仿佛在蛊惑他们偷欢窃欲。
有些人是故意狡猾,雷暴天里趁火打劫,在自己熟悉的地盘疯狂撒野。这屋跟老太太那屋就正对着,中段还隔了间大厨房和会客厅,确实很好藏匿。
霍北贴住他的耳朵,“雨下这么大,听不见。”
这人抵着他的力道越来越强烈,宋岑如被逼急,不服气的还施彼身,霍北喉间明显一顿,低哑地喘:“不够,再重点儿。”
“你特么的使唤谁啊。”宋岑如说。
霍北笑着,亲了亲他的嘴唇,“我来。”然后拽过宋岑如的手,紧紧攥着,都贴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