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抽回手,将她翻过来,吻着她的颈侧:“忍不住就说。”
苏筱圆感觉到了,时隔半年她几乎忘了有多可怕,一阵心悸,几乎临阵退缩,可是根本无处可逃。
还是痛的。
“不行,肯定不行的……”她摇着头,她不是蟒蛇,只是条小草蛇,怎么可能吞下大象,太离谱了。
男人俯身吮去她的眼泪,与她十指相扣。
苏筱圆探手摸了摸,差点昏厥。
窗外电光不断划过,在一个个断断续续的雪亮瞬间,她看见他肩膀和胸口的肌肉偾张,颈上青筋微微凸起,喉结滚动着,冷汗从下颌滑落,滴在她脖颈上。
好看得几乎有些非人感的脸庞染上了深沉的欲色,温柔入骨又凶残暴虐。
苏筱圆感觉要被吸进他的眼睛里,心脏跳得好像要冲破胸腔。
……
耳边的呼吸声陡然变沉,变急促,手下的肌肉紧绷,仿佛大理石雕成,接着便忽然松弛下来。
苏筱圆意识到了什么,呆了呆,轻轻拍拍他的背,安慰他:“不要紧的……秦长老说过都这样的……”
话说到一半,她忍不住惊呼了一声。
“还早。”男人哑声道。
外面雷声隆隆,雨落了下来,潮湿的水汽四处弥漫。
……
夏季日出早,窗帘没有拉严实,晨光从缝隙里透进来。
不知不觉竟然已经天亮了。
苏筱圆依稀看见窗帘的纹路,家具熟悉的轮廓,心里涌出难以言喻的羞耻感。
这是她的家,她的房间,她的床。
床单好像浸饱了雨夜的潮气,变得黏腻湿重,贴在她后背上。
不知过了多久,苏筱圆依稀感到被连人带被子一起抱进浴室里,洗干净换上干净睡衣又被抱回来,床单被子都已经换好了。
苏筱圆又困又累,睁不开眼:“还有裤子……在衣橱的抽屉里……”
“用不着。”男人从背后抱着她。
苏筱圆发出一声呜咽似的抗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