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了一个人赚钱,苏筱圆又精打细算会过日子,上个月终于还清了为了救付时雨赊欠的药钱。
她算了算,这个月缴完宗门保护费和房租,很可能还小有盈余,再过个一年半载,付时雨的伤彻底养好了,宗门“学贷”也还清了,他们说不定能换个地方生活。
以付时雨的修为剑术,投靠个小剑修门派应当不成问题。
日子越过越好,穿越一年多,苏筱圆终于有了盼头和归属感。
快要到家了,她的眼皮忽然跳起来。
似乎有哪里不对劲。
她停下脚步想了想,恍然意识到平常这时候小屋上空一定是炊烟袅袅,走到这里已经能闻到饭菜香。
付时雨知道她差不多这时候回来,会到山道上来接她。
即使有任务晚归,他也会用随身带的传讯符告诉她。
苏筱圆心里咯噔一下,生出一股不祥的预感,难道是他在外面出什么事了?
她心里着急,拔腿便往家跑去,跑得急了,冷不丁被地上树根绊了一跤,膝盖和双手着地,衣裙弄脏了,手掌磨破皮嵌进了砂石,当即疼得冒出了泪花。
她也顾不上手上的擦伤,爬起来轻轻拍掉了点灰便继续往家跑。
到了院子门口,她才发现柴门虚掩着,结结实实地松了一口气。
早上他们一起出门的时候院门是锁上的,现在门开着,可见傅时雨已经到家了。
“时雨——”她喊了一声。
没人回答她。
她进了门,朝东边另搭的小厨房张望了一眼,平常这时候傅时雨都在里面忙活,但是里面黑黢黢的,没人在,也没有饭菜香,只有冷锅冷灶。
鸡舍里的食槽也是空的,他连鸡都没喂,太反常了。
苏筱圆的不安越来越重,像块冰冷的石头坠在胃里。
走到门口,房门也虚掩着,她鼓起勇气推开门,发现男人一动不动地坐在夕阳照不到的阴影里,像座雕像。
看见她回来,他也没像往常一样立即起身接过她的背篓,给她端茶倒水、揉肩按腰,只是转头看向她。
苏筱圆心脏像是被一只大手攥紧:“什么时候回来的?”
“一个时辰前。”
男人的声音里没有一丝暖意,冰得她一个激灵。她不由想起他刚从昏迷中醒来时的光景,那时候他也是冷冰冰充满了戒备。
那时候他们是陌生人,他又受了重伤,谨慎戒备是人之常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