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第一次听见这样的话,她是宝贝,不是拖油瓶。
他不允许她这样说自己,侮辱自己。
身体的每一寸,他都视若珍宝。
孟浔勾住他的肩膀,在他的唇上落下吻,呼吸都在纠缠的时候,她的手抚摸他的脸颊,吻了吻他的眼角,温柔说:“三哥,我想一直和你在一起,”
他安静看着她,
她说:“我们一起坚持治疗,把身体养好。有我在,我陪着你,好吗?”
他当然好,有她在的地方,就是心神最快乐的地方。
“我答应你。”
他笑,久违的那种,绅士温柔的慷慨笑容。
他们拥吻,不含欲念的吻-
三天后,孟浔如约休完了年假。
当天收拾行李的时候,兰濯风从公司赶回来,会议开到一半送她回深圳。
拗不过他,只能让他送。
深圳繁华的地方和普通居民楼不一样,楼下随处可见的路边摊,冒出反复炸烤的油香味,再闻就想要作呕。
孟浔住的是公寓式的一房一厅,比起澜山,的确是天和地。
她有些不好意思,好在平时爱卫生,走时都还是干干净净的。
从下午到晚上,兰濯风留在这里吃了兰双爱吃的螺蛳粉,两兄妹的习惯不同,兰濯风吃不得辣,也难以接受这个味道,脑门青筋都蹦出来了,还赞她做的好吃。
孟浔笑的东倒西歪,临近夜晚时,孟浔才让兰濯风回去。
“真的不用我陪你?”
他有些不放心,健硕身体挡在门前,手还搭在门框处。
“明天周一,你陪我的话,我明天还要上班。”孟浔坚持要他回去香山澳。
“我保证什么都不做。”他举起手,像在保证自己,可这个做法的确有些耍无赖了,从那天电影院开始,他好像就多了几分黏人的感觉,“让我陪你。”
孟浔心里有些纠结,但是还是狠心的拒绝了。
只因他刚才去了阳台,看见她晾晒区的内衣裤,非但没有收敛,还把内衣裤拿下来。
“很少见你穿这个颜色。”
他手上拿的是奶油粉的颜色,很清纯,她平时穿黑色居多。
平时在澜山,衣服都是佣人定时拿去洗衣房,他们从在一起的第一天开始,直到现在,都没有体会过正常人的洗衣做饭生活,当他拿下内衣的那瞬间,她的脸色瞬间红了。
见他还不加收敛这样说,她的脸红的更透。
也不是没被他拿过,但平时拿内衣,也是那件事的时候。
每每前戏很足,再到他脱下内衣裤时,她已经没有清醒可言。
但刚才不一样,他们很清醒,她甚至看见他拿着内衣回头看她,说那句话时,明明很简单的一句话,情侣之间再正常不过,但就是有种难以言喻的暧昧。
她怕明天不能准时上班,怕折腾,只能坚持要他离开。
兰濯风走后,孟浔独自一人洗完澡,躺在了床上。
夜里,孟浔难得失眠,这几天来都是抱着兰濯风入睡,男人身材健硕温热,像个抱枕。其实这都是她的借口,无非就是很想他。
孟浔翻来覆去有些难受,拿起手机,点开了兰濯风的聊天框。
忽然有些后悔入夜的时候没有说让他留下来。
几乎是在同个时候,孟浔的手机嗡嗡嗡的响起,她打开一看,是兰濯风的来电。
孟浔几乎是瞬间就接通了。
“三哥。”那声音里有温柔的撒娇,细听下还有微不可察的委屈。
电话那头的人应该是很吃她这一套,声音温润道:“那么晚还不睡?”